有事,孤心头正惑,想要请夫子指教。”
莫惊春面上不显,实则低垂眉眼直在打量着太子动作,见他有走来动作,心下正在打鼓。他武艺可勉强与太子相较,然他要真能使出十分力量,便成以下犯上,该进牢狱。
这便是他所说之恐惧,君臣相交,下位者必然不安。
他长出口气,“殿下请问。”
公冶启:“那日,孤偶然在夫子背后捉住物,起初以为是那兔子,孤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今日碰那蠢兔,皮毛触感却并无那柔软。夫子……可晓得那日,究竟是何物?”
莫惊春:“……”抿紧唇。
太子已到身旁,莫惊春退无可退,身后再退,就是围帐。
“殿下想听个什答案?”莫惊春霍然抬头,眼睛亮得出奇,“您心里已经有答案,又何必来问臣?”
太子若有所思,微颔首,“夫子说得不错,孤心中确实有答案。”
他眼底也似乎燃烧着黑暗焰火,古怪地笑起来。
正待相持时候,刘昊声音蓦然在营帐外响起来,“殿下,陛下口谕,请东宫即刻过去。”
公冶启和莫惊春距离,只差步。
莫惊春咽咽喉,双手交叉行个礼,“殿下,您尽可恣意妄为,可您不能永远如此。”
“有些人确实不能,”公冶启声音低沉得可怕,“但有些人趣味永在。”
他黑眸发亮,“夫子,孤给你个建议,重新做回从前莫惊春。
“不然,孤也无法保证孤会做出些什。”
那闪而过戾气被莫惊春清晰地捕捉到。
冷冽口吻砸下,太子声线却紧绷得好像浓烈火,他紧紧地盯着莫惊春,就好像他身上潜藏着无尽隐秘,越是藏,便越要挖掘出来。
难以阻遏欲望。
“殿下……”
刘昊在外没听到半点动静,忍不住又催促声。
帐门霍然被掀开,太子平静地立在帐前,不疾不徐地说道:“催促作甚,不就几步距离?”
刘昊好声好气地说道:“这不是怕您耽误时辰,又要和陛下吵嘴吗?”
他边说话边留意到莫惊春正站在太子身后三步开外距离,两人之间看起来不像是起冲突样子,不由得松口气。
太子……
刘昊急匆匆地跟上大步流星太子殿下,亦步亦趋。
直到东宫身影消失在皇帐内,刘昊心头才是跳,继而急促地跳动起来。
不对,他细细回想着方才太子神情。
着实不对。
那是……无法餍足神情,就像是凶兽在扑杀前刻被冒然叫停饥饿感,忍耐,却藏着欲念。
刘昊嘴里发苦,看来柳存剑说法派不上用场。
他说什太子喜怒无常,除非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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