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得知大皇子要亲自狩猎,倒也没说其他,只让大哥记得多带些人。同句话说出来,不同人听去就有不同感受。
二皇子故意在门口重提此事,未必没有刺大皇子意思。
大皇子神色不变,仪态端方儒雅,温和地笑道:“自是记得,劳得二弟费心记挂。”他话也不多,说是要回去准备,就提前步离开。
倒是四皇子无奈看眼二哥,急匆匆地赶上去。
“大哥,别把二哥话放在心上。”四皇子斟酌着说道,“太子未必有那个意思。”
大皇子缓步而行,平静地说道:“东宫善谋,却不爱阴私,对待兄弟们说话不定中听,却不会故意阴阳。”
四皇子没料到大皇子居然会说出这番话,脸色微变,片刻后才点头说道:“大哥说得不错。”
大皇子冲他微微笑便离开,留下四皇子站在道边,神色有些莫测。五皇子从后头走来,胳膊碰碰他亲哥,“哥,怎?”
四皇子瞥眼五皇子,“七弟呢?”
“被二哥带着去看三哥。”
五皇子俊秀脸色稍显阴沉,“哥,方才帐内,太子定是故意。”干兄弟去探望太子,不管私下如何,面子情总是要过得去。
可东宫待四皇子态度却有些冷淡。
这实在是太过明显。
四皇子长吐口气,眉间微蹙,“当初张哲事情被他记恨上,也是正常。”
五皇子声音低下来,哪怕在这前后无人地方,他也不敢说大声般,“张家本就是后族外戚,早先便说过靠不得,哥为何要是要靠上去?”
他们两个母同胞,说话自然亲密无间。
四皇子:“不过是场试探。”
张家和东宫龃龉直被皇后掩饰得很好,可四皇子却从种种细节分辨出这点,他给张哲下套也是为试探。甭管是从张家入手还是从张哲查探,所有痕迹都是姓张主动抛出,与四皇子没有半点干系。
这藏得滑不溜秋,却偏是多那日太子亲眼所见,才有后续麻烦。
怎就那巧呢?
四皇子眉头微蹙,“记得那日跟在太子身旁,也是莫惊春吧?”
五皇子略想便颔首。
莫惊春此人不管是在东宫还是翰林院都很不起眼,若不是最近接连几件事都多少与他有点关系,他都记不住这个人。
这个莫家二郎,可与莫大将军他们全然不同,很是低调。
四皇子笃定地说道:“让人多盯着些,太子既然待他上心,此人或许别有不同。”
营帐内,莫惊春蓦然打个寒颤。
当天晚上,永宁帝还亲自来探望回莫惊春。惊得他那团兔尾在交谈藏在衣服底下卷曲着竖起,副异常警惕模样。
他待永宁帝是有些复杂情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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