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这样优柔寡断,无法决策自己。
命运线将和他们交缠在起,汇成无法解开结,不是说恨就能恨,说离开就能离开。每步都已经身不由己,短暂欢愉过后,取而代之是无尽代价。
顾鸣生握住手,同话语样无声传递坚定,“疾病不能抵消蒋秋时过错,他是病人,但他也同样欺骗你。小曜,你只是受到太大打击,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等过去段时间,当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切都会过去。”
像是用力抓住最后根稻草,“真会过去吗?”
他双目深沉,像是投入心底,“会。”
已经不需要个答案,个结果,只想要种心安熬过这个夜晚。话语飘进耳里,又破碎地分散开,有瞬间,捆绑在身上枷锁失去重量。
相信顾鸣生。脑海里有道声音在说,要相信他,切都会过去。
不清楚是在什时候睡着,被柔软被褥包裹,沉沉浮浮陷入个梦里。
眼前不再是虚无画面,闻到点气息,像是海咸湿,夹杂风沉缓拍打礁岩,凹凸不平地拂过感知。
带着灵魂不住摇曳,去到很高很远地方。
睁开酸痛眼,光线透过窗帘缝泄进几缕,无声无息地落在身上。
与蒋秋时看电影那个晚上,也做过个梦。已经记不清具体内容,唯有醒来后同样空落与怅然若失。
顾鸣生没有离开,陪整整夜。
躺在床上,眼前划过蒋秋时,邵琴,昨天种种,记忆被盖上层迷蒙纱,看过去时不再真切,也不再有那种鲜明痛苦。
人体是有保护机制。
随之涌上是昨晚冲动,顾鸣生到来后发生切。能听见门外细微响动,似乎是他在准备早餐声音。
收拾起心情,看向镜子里略苍白脸,突然不知道该怎面对,不知道久别重逢以这种狼狈姿态,该怎样做才能假装出没事样子。
但无论怎假装,都骗不到顾鸣生。
“小曜,你今天不要去上班。”
坐下以后,顾鸣生问昨晚睡得怎样,得到勉强不坏答案后,缓声说出上面那句话。
“你有什想去地方,都可以陪你,”他继续说,“新剧刚刚杀青,经纪人给放几天假,如果你想呆在家里,也留下来陪你。”
动动唇,想要说出话都断在嘴边。记性原本就很差,早晨起来更是混乱,再对上顾鸣生双眼,已经忘记自己最开始想到内容。
“其实你不用这样,现在已经好很多。”
如既往,撇开眼对顾鸣生说出这句话。
他应该明白,话里拒绝有时并非拒绝。那只是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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