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句满是安抚:“都已经过去。”
这样话稍显无力。蒋秋时气息麻麻拂过耳垂,轻声说:“你不用再担心,没有你想那脆弱,你想问就问吧。”
动动唇,犹豫几秒还是开口:“你父母,他们是不支持你做老师吗?”
蒋秋时安静下来,或许是在组织语言,再度开口时夹杂细微沉重:“嗯,他们直希望能出国留学,拿到外人眼里金光闪闪文凭,再获得份高薪工作,这样人生才能算做成功和完美。所以高考结束以后,他们私自篡改志愿,用熟悉套方式冷战威胁,最终,是选择妥协。”
有些说不出话,也许是他靠太近,几乎有种感同身受难受堵在胸口。
“后来呢?”
“后来回国,他们希望能按照原本规划应聘公司。但幸运是,父亲在当时检查出肝癌晚期,医生说他活不几年。”
蒋秋时用平静声音叙述,黑暗中透出股没来由冷意。浑身下意识颤,他似乎察觉到什,从背后环住身体,抵着耳侧放柔声音,好像又变回那个淡然自若蒋秋时。
“尽到做为子女义务,给他用最好药,请最贵护工,是他自己命不够好,撑半年还是走。直到去世前,都没有再去看过他眼。”
贴在身后胸膛传递温热气息,而洒在侧颈呼吸却别样冷。
“林曜,你会不会觉得很残忍?”蒋秋时呼吸略微紧促,仿佛挣扎过后不受控制呢喃,“其实很感谢疾病,它带走父亲,也给自由,哪怕是非常短暂自由,对于那时来说也已经足够。”
“不会,这不是你问题,你并没有做错什。”
握住他手,转过身对上蒋秋时黑暗中微沉双眸,少有乱节拍,望着不住起伏颤动。心底处柔软下去,放低声音:“你已经做很好,换做任何个人经历这些事情都不可能像你这样处理那好。你自己也说过,这些都过去,以后时间还那长,还会在你身边。”
也许是这句话里某个字触动到蒋秋时,他缓缓收紧握住手心力道,如此刻语调沉重而压抑:“如果有天,做件根本不可能被原谅事情呢?”
不太明白,下意识问道:“什样事情?”
他沉默良久,唇轻微翕动,吐出句话:“只是在做个假设。林曜,如果真有那天,你会选择原谅吗?”
蒋秋时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意义假设。他习惯性把事情方方面面都顾虑到,像是出于心理上强迫症,不容许被任何人指手画脚,更不会跳出现实以外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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