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久,顾鸣生才迟缓地意识到当下情形,他低声问:“小曜,你怎来?”
扶着他坐进出租车里,费力地出声:“当然是过来接你这个醉鬼。”
顾鸣生听到后吃吃发笑,他突然凑过身,咬住耳朵,湿热唇舌刺过神经。愣足足三秒,才想起来要推开。
“小曜”
这声唤得软绵绵,无助又可怜。下意识停下要推他手,僵持片刻,慢慢放回去。
最后只色厉内荏地警告句:“你咬得轻点,别给留印。”
他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懒洋洋地‘嗯’声,便像是没有骨头样把浑身重量都靠在身上,只在耳边虚虚吐着热气,酥麻半边耳廓。
无论怎变着花样吓唬他,顾鸣生都维持着这个磨人姿势,动不再动。
从来没有见他醉成过这样。
顾鸣生喝酒向来点到为止,今天却被屋子人灌成这个鬼样子,要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
都没有这欺负过他,就让别人先欺负去。
特别是那个姓杜算,还是别想,不然越想越气。
司机似乎担心他吐在车里,路漂移到小区。顾鸣生体型看着瘦削,却还是仗着身高优势把压得够呛。等终于刷开房门,把他扔进沙发,后背已经起层薄薄细汗。
顺几口气,俯身拍拍顾鸣生脸,试图用疼痛让他清醒点,“你先别睡,去做杯蜂蜜水,你喝完再闭眼。”
他似乎是听明白,点完头后还不忘轻轻蹭下掌心,笑得勾人。
“那你快点。”
心里像被撩下痒痒,突然感觉这样顾鸣生又不像是醉模样,反倒清醒得很。
只是他刚才在车上举动实在让人印象深刻,很快打消这个念头,起身去厨房调蜂蜜水。等端着杯子出去时,差点没有被眼前幕吓得把杯子摔掉。
“你在干什?”
顾鸣生偏头动作慢半拍,手指已经解开最后枚扣子,从鼻腔里懒洋洋发出声‘嗯?’。在复杂目光下,他随手将脱掉衣服扔在旁,顿几秒后,又重新拿起来认真叠成豆腐块
这到底是在干什?
时语塞,放下蜂蜜水后快步过去,替他把衣服重新套好,好笑地说:“原来你喝醉还有这种爱好,还是头回知道。先别乱动,把衣服穿上。”
顾鸣生抗拒地躲开,委屈巴巴地看着,“好热。”
他不醉时候就惯用这种技巧,又磨人,又仗着心软。现在更是边说边往身上蹭,拖长尾音沙哑又性感,时间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故意还是无意。
被触碰到肌肤传来些热度,稍许发烫。空白几秒,才毫无威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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