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生这样应该是属于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但总会有腻天,”顾鸣生撑着下巴微笑,不置可否,“已经在慢慢减少拍摄邀约,再过段时间就会彻底解约。和ETERNAL合同还有三个月到期,最好结果是能在这三个月里找到下家,不然就真要成为无业游民,靠小曜你养。”
这当然是在开玩笑,单就他这几年攒下存款都足够普通人挥霍大半辈子。可这丝毫不妨碍他故作可怜地眨眨眼,演得逼真又丝毫不减帅气。
明明也是快要三十男人,做出这样举动却点不显违和油腻。可能这就是好看人特权,换作是这样做,估计会被人当成眼皮抽筋也说不定。
花半分钟消化完这个消息,想到个最为关键问题:“那解约之后你打算做什,难道继续回去画画吗?”
他还没有回答,却先步晃神。
时隔经年,几乎已经记不起顾鸣生坐在画室里沉心作画模样,只还依稀记得他专注时比任何刻都要浓郁魅力。他毕业于燕城美院,画画是印象里他唯承认爱好。只是美术太烧钱,顾鸣生又需要钱,支出和回报不成正比,现实问题让他最终选择放下画笔,继续做回模特。
这个结果无可厚非,每个人都要赚钱谋生,他选择当时更适合自己路,只是偶尔会为他放弃感到可惜。
如果顾鸣生真要重走艺术这条路,定会举起双手百个支持。
面对提问,顾鸣生缓缓摩挲杯壁,沉默片刻,他平淡吐出句话:“想去做演员。”
这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平地声砸得耳鸣少顷,久久不散。
怎想,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脑中骤然浮现出那晚顾鸣生放在床头书,似乎也是关于演戏内容,这个结果,也许并不是没有预兆。
茶水已经起不到润和作用,嗓眼发紧地问:“你准备去演戏?”
“这是衡量之后最好选择。”
顾鸣生似是吐出口绵长气息,他对上双眼,沉荡片刻后又恢复往日漫不经心,仿佛瞬间黯淡从未出现。
“如果遇上个愿意捧东家,演上几部剧,再接几个广告,哪怕要被公司抽走部分,拿到手里钱还是模特几倍不止。这几年累积不少粉丝,转行做演员能将现有资本最大化,相比那些没有经验新人,基础更扎实,如果切顺利,最多十年就可以赚够养老钱,你觉得怎样?”
他列举得井井有条,很难让人不去赞同。却莫名滋生出股烦躁,在心头密密麻麻盘绕,既是因为顾鸣生这番将自己当作商品般话,也是因为他对只字未提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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