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后回想起来,林瑾瑜也不明白那年那天,为什他在外面惹事之后第反应居然是扭头去找张信礼。
用理智推断,高武那边有四个人,而张信礼只是个人而已,找他过来干嘛?拖着人家下水,背他锅跟他起挨打吗?还是自己独自跑开,个人解决自己搞出来烂事比较合适吧……可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做,他潜意识里是如此相信张信礼能够帮他,甚至没有丝毫犹疑。
也许这出于种习惯性依赖,或者某种不知缘由盲从……很多问题是没有答案。
张信礼也看到山路上前后追逐几个身影,他还没搞清具体状况,就见林瑾瑜使出吃奶劲朝他冲过来。
他伸出只手迎面兜住他。林瑾瑜实在是没力气,猛冲过头,跟马拉松冠军冲过终点线缎带样头撞上他手臂,撑着张信礼拦在他小腹上那只手就是通猛喘,整个人几乎要跪下去,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信礼就这样支撑着他,抬头看向紧随其后高武。
高武四个人也跑得够呛,全停在路中间撑着膝盖好通喘。
“瑾瑜,”林瑾瑜听见张信礼叫他名字:“你还好吗?”
林瑾瑜边喘边冲他摆手,自己直起腰来慢慢走几步,走到边山壁上撑着,接着大口喘气:“他们……他们收保护费还坐地起价,擦……跑得肺管子都出来……”
高武也缓过点劲,撑着自己膝盖道:“放你妈屁,多管闲事……你狗日……有本事别跑……”
“你当傻逼啊,”林瑾瑜道:“还不跑,动不动是王八,就数姓高那只最大。”
“他妈……”高武冲上来就要给他脚,他小弟给他拉回去。
那个被林瑾瑜赏石头男生捂着自己耳朵后面,把手血摊开让张信礼看:“你看看你弟干好事,又没收他钱,他管个什劲,多管闲事多吃屁,那句话怎说,他不仁别怪们不义……”
“可去你吧,”林瑾瑜骂他:“你懂个屁仁义,你仁义就是出来抢小孩钱吗?有本事自己挣去啊,你们个个没手没脚吗?抢算什本事?还专挑小孩抢,你脸比玻璃缸还大,比磨盘还大,整个屋子都装不下!”
张信礼从自己身上掏出几百块钱来,轻飘飘朝那个男生脚下扔去,道:“赔你,医药费。”他说:“拿上滚。”
那个男生看他眼,捡起来,收到自己口袋里。高武骂:“你打发叫花子啊?你以为你什好人呢,你他妈出来抢时候还要叫你声爹,现在来充好人?读几年狗屁回来立牌坊?”
“你嘴巴放干净点,”林瑾瑜骂他:“满口屎尿屁你不嫌自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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