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他们之间关系好像开始有那丁丁点点丢丢不样。
彼此之间话多很多,表面上看起来,张信礼对林瑾瑜依旧不冷不热,林瑾瑜也依旧时常觉得张信礼嫌弃他总打游戏,嫌弃他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这不会那等等等等。
两人日常白眼横飞,怼来怼去,但是很奇怪,感觉就是不大样。
上帝好像忽然下拿开蒙在林瑾瑜眼前那只手,过去个星期里那些不曾被他注意到点点滴滴好像拂开盖在自己身上厚厚灰尘,争先恐后地跳进他眼睛里。
张信礼每天总是比他早三四个小时起床,八点时候,林瑾瑜还在梦里跟周公掰扯,张信礼已经跑完步、遛完狗,做好早饭并把它们整整齐齐摆上桌。
有时候是粥和小菜,有时候是面、饼或者馒头,他会专门留出份热着,等到十二点林瑾瑜起床再拿出来上桌,所以个星期以来,不管林瑾瑜懒洋洋地起得多晚,当他来到桌子边上时,那份等着他早餐永远是冒着热气。
这段时间张爸张妈都不在家,什事情都是张信礼个人做。
他每天七点不到就起床,要做早饭、买菜、洗衣服、做饭、喂狗、去田里,几十斤麻袋往17岁肩上扛,就是好几里山路。回来还得抽时间看书写作业。
林瑾瑜换下来衣服,件不落,全是张信礼洗。
家里没有洗衣机,只有个死沉死沉榆木大脚盆,块齿都磨平半老疙瘩搓衣板,T恤、帽衫、裤子,件件都要手洗、漂过三遍清水,再使劲拧干挂到晾绳上去。
这些琐碎事儿直在发生,只是林瑾瑜心从前直看不见。
张信礼假期远比他要忙。
这天,林瑾瑜吃过晚饭,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看小说,听见门外传来汪汪几声洪亮狗叫声。
那是张信礼把黑狗牵出来,准备带出去。山里狗活动量大,拴起来养要勤遛,早饭前晚饭后各牵出去次,释放它们过剩精力。
林瑾瑜听几声,从床上骨碌爬起来走出去。
他走出屋门,见张信礼果然牵着狗正站在院子里。
黑狗见他没叫,只哈赤哈赤伸着舌头,跃跃欲试地往外扑腾。
林瑾瑜走过去“唑唑”逗它几下,黑狗便把尾巴摇得像朵盛开菊花。
张信礼并不知道这个多星期以来林瑾瑜逮着机会动不动就给黑狗开小灶,有点惊讶地说:“怎不朝你叫。”
林瑾瑜脸严肃道:“这是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其实从小就有种特异功能,那就是所有动物见到都特别友好,根本不会咬。”
张信礼拽着狗链子,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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