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是。”林瑾瑜跟他就见过次,彼此之间不太熟,只答这句。
“你在这儿啊,”张文斌说:“你哥在找你呢。”
不提这事还好,提这事林瑾瑜本来转好心情又低落起来:“哦,”他说:“知道。”
张文斌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他脸庞笼罩在漆黑夜色里,看不大清表情:“你……”他说:“你快回家吧。”
“回什家……”林瑾瑜说:“不是你们这儿人,家在上海。”
“你哥真在找你。”
“张信礼不是哥,”林瑾瑜说:“你们都误会,跟他其实根本就不认识,只是爸跟他爸认识而已。”
张文斌沉默,片刻之后,他说:“……能坐吗?”
“请便,这地儿又不是承包。”林瑾瑜挪挪,给张文斌腾出个空,两人挨着,人坐在大青石边。
张文斌摸出烟来,递给林瑾瑜根,问:“抽烟?”
“……”林瑾瑜说:“不抽,谢谢。”
张文斌于是收回去,自己点根,道:“瑾瑜……能这叫你不?”
“随便。”
张文斌道:“你真那看不惯张信礼吗?吵架就往外跑。”
“不是看不惯他,是他看不惯。”林瑾瑜说:“互相看不惯。”
“是吗,跟木色他们都没看出来哦。”张文斌扭头看着林瑾瑜:“其实说句不怕你笑话话,他直是同辈人里面最佩服个……”
是吗……有什好佩服,林瑾瑜默默道。
“……也许在你看来他没啥不起地方……是,他确实没啥不起地方,但是……”张文斌用他脏手挠挠头,似乎想斟酌出最合适、得体措辞去表达自己意思。
“……你也知道们这地方穷,大多数人十七八还在念义务教育,你看过们学校吗?”张文斌遥遥指向远方,道:“就在那边山脚下,靠爱心捐款建所中学,全校十个老师都没有,语文、历史和地理都个老师教,们能读书都在那里念书……”他笑两声:“唉,们既没有钱也没有能力考出去,只有张信礼不同,他是极少数考上市里高中人。”
林瑾瑜从小到大就是念重点上来,身边同学们也大多通过正考或者“择校费”方式挤进重点中学,他对于“市重点”有多难进只有个非常模糊概念。
“他是个很……特别人,”张文斌抽着烟:“很仗义,们这些人平时都受过他很多照顾。”
林瑾瑜想到下雨那天张信礼递给陈茴伞,想到他给自己做饭、帮他和拉龙打架,他想:这倒是真,不管出于什动机,总之看得出来张信礼是个很照顾周围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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