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戚把求来平安符送给赵光阴新娘,包括良叔那份。第二场宴席不如昨天那铺张,大家坐在块喝酒谈天,席间充斥着酒杯筷子碰撞叮当响,直持续到深夜。
按照许戚本来计划,他打算在散场后坐最晚班高铁回宁城。这路来住宿费都由赵光阴承包,许戚已经很不好意思,没有理由再麻烦人家晚。
快要散席时,同桌有人出去抽烟透气,回来后说起外面似乎下雨。
这个突如其来变故打破很多人计划。
早晨还艳阳高照,晚上这场大雨来得没有丁点预兆。家近人陆续坐上私家车离开,其余家在外省,为婚礼特地赶过来宾客都在和同伴商量该怎回去。
没有人愿意冒着大雨深夜赶路,他们决定多住晚,等明天早再离开,自付多出来房费。
许戚隔着酒店大堂被水晶吊灯映得通亮玻璃,急湍雨线织成堵天然屏障,拦截前路。雨水溅在门口棕榈树和水泥路道上,散开腥味比河水还要难闻,带着浓烈侵略性攻击许戚神经。
让他顶着,bao雨离开,等同于让个文盲阅读,都是件不可能做到事情。
许戚往外匆匆瞥眼,已经满脑子都是赶紧上楼。这种症状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好转,反而持续性加重,有时还会伴随头晕和恶心。
比如现在,他已经有点头昏目眩。
抹身影兀然挡住许戚飘忽视线,同遮盖倾盆雨幕。廖今雪手里拿着房卡,“查天气,雨可能要下整晚,先回房间再说。”
许戚回句‘好’,心不可控地晃下。
如果明天再走,那就意味着他要和廖今雪在酒店里多呆晚,就在发生昨晚那些事同个房间。
许戚说不上来心底感觉,不像完全羞耻,也不像完全尴尬,似乎是种有别于负面情绪全新感觉,有些轻飘飘。
回到房间,廖今雪拿上浴巾进卫生间洗澡,许戚坐在床边,给梁悦发两天以来第条短信,告诉她因为天气,他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听着浴室里水声打出这行字,许戚呼吸莫名屏得很紧,明明这算不上撒谎,可他还是感觉自己又做件错事。不知道梁悦曾经欺骗他时是什心情,至少他现在感觉点都不好。
骗人也需要天赋,这点上,他连入门都没有摸到。
水停,廖今雪从浴室里出来,除四周弥漫雾气,长衫长裤把他身体遮得严严实实。许戚收起手机去拿换洗衣服,暗自腹诽廖今雪不是有衣服穿吗?
那今天早上为什还要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这种问题许戚只敢在心里问问,胡思乱想地洗完澡,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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