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赏识提拔大恩,他在夜里,遥遥地对着京中方向,祭杯酒。
葬礼过后,太子袁朗继位,改年号为建平,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云袖因为阻碍查案知情不报事被收监,情是情,法是法,情感上谢云澜可以理解云袖,但法理上,她罪过难饶。
谢云澜念在她确有苦衷,而且她从未参与过害人,便没有重判,只判其收押三年,如今倒是正好赶上这次大赦,在牢中待个多月后,便被放出来。
离开牢狱那日,谢云澜问云袖以后要去哪里,云袖给他提供证据帮他很大忙,他想报答二,例如帮云袖赎身,置办点田产,找个安身立命之处。
可云袖却拒绝,她入狱时,舫中姐妹时常来探望,送些棉被吃食,她无亲无故,离彩云舫也无处可去,不若留在此处,与这些姐妹相伴,互相也有个照应,此外,她还能时不时去城郊扫墓,为徐丽娘和骆咏安上炷香。
谢云澜顺她意思,但还是留些银两。
个多月时间里,沧州虽还未完全恢复,但民事生产却也重新走上正轨,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朝廷也派新太守来主管沧州之事,终于不用再事事指望着谢云澜。
至此,沧州之事彻底结,他们也该再次上路。
“这回往哪走?”谢云澜边问边自觉主动递根树枝给沈凡。
此回南下,沈凡虽然多有拖延磨蹭,选择方向方式也极其不靠谱,可最后结果竟然都恰到好处,就比如当时与王泰行人分开坐船,若是按照谢云澜原定计划,他们就会沿着陆路,路往怀州去,路上会遭遇山体滑坡延缓行程不说,还会因为来得太迟,化蛇已成气候。
又譬如当时沈凡若是没有喊累不肯走,他就不会与沈凡分开,沈凡也就不会被何柱等人骗走,他们便无法发现河神案。
切都是因缘际会,或许就像沈凡说,冥冥中早有天命注定。
谢云澜这回是半点不怀疑,沈凡扔到哪儿他们就往哪儿走。
沈凡接过树枝随手扔,谢云澜以及连同王泰在内所有随行侍卫,几十双眼睛起紧紧盯着那根被抛起树枝,他们看着树枝在空中划过道弧线,最后落到地面。
“是北边?”有眼力快侍卫道。
“不,是西北。”王泰喜道,“西北熟啊,好久没吃到西北烤羊肉和奶豆腐,侯爷,咱们这回去西北吗?”
谢云澜看向沈凡:“是去西北吗?”
沈凡点点头,他注意力眼下不在此处,点完头后便去问王泰:“奶豆腐是什?”
王泰:“是种用牛奶、羊奶、马奶做奶制品,白白嫩嫩,长得跟豆腐似,但是味道完全不样,奶豆腐是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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