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牢中,同时也不让罗鸿远跑到牢外,接触到切水道河沟。
昨夜云袖失踪后谢云澜便夜未眠,他白天依然没有时间休息,沧州大小事务他都要过问,许鑫倒是很殷勤想帮忙,但谢云澜根本不敢把重要事交给他,只叫他去城北,继续盯着江堤。
午时左右,去彩云舫几个属下带着鸨母提供名单回来,名单上人员太多太杂,彩云舫是沧州城最有名青楼,云袖又是其中琴技最好乐伎,熟客很多。
谢云澜大略过名单眼,挑出几个可疑,带上沈凡,亲自去调查,其他属下们也分头行动。
忙碌天,转眼又到晚上,调查骆咏安下落事全无进展,这天查访几个人也全都不是。
再次回到太守府中,谢云澜借着晚饭时间稍稍休息片刻,他同时听着属下们汇总消息,今日城中又有三人被怨气影响,好在全都被拦住,雨势没有再增大,可同时也没有再减小,七八天后,江水漫过警戒线,届时,沧州十万百姓都将,bao露于江堤溃口危险之中。
昨夜云袖被掳走线索中断后,谢云澜就在思考,是否要将城中百姓提前转移。他并不确信自己定能够阻止化蛇,沧州城已然笼罩在怨气形成雨云下,百姓在这里多待日,便多分危险。
可是这样多民众,七八天时间转移得完吗?而且又能往哪里转移?沧江决堤波及是整个江南,周边城镇自顾不暇,根本接收不那多流民。更何况,这样大事情,谢云澜擅作主张,最后沧江真决堤他还可以交代,若是虚惊场,百姓迁移途中出现切死伤和积怨,都会由他来承担后果。
谢云澜并不怕担责,但此举确实牵扯太大,非他个人能够做主,他需要与各方联络,这点时间,可能连信都没传到京中。
“你在吃什?”耳旁突然传来沈凡声音。
谢云澜从思绪中回过神,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手里做着吃饭动作,实际上碗里却什都没有,在沈凡看来,便像是在吃空气般。
“走神。”谢云澜揉揉眉心,有太多东西要考虑,他根本没心思吃饭。
沈凡看他片刻,说:“不用急。”
“也想不急,可雨下个不停。”谢云澜看向窗外,这雨声现在在他看来,便如催命符般,让他刻不敢放松。
“除掉心魔,雨自然会停。”沈凡淡淡道。
谢云澜:“你有办法?”
沈凡:“没有。”
谢云澜:“……那你说不用急?”
“急也没用。”沈凡说,“成与败,生或死,都是天命注定。”
“那照你这说,干脆什都不做,坐着等好,反正天命都是注定,若是天命觉得心魔能够成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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