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骑马只是白天晃,坐船是不分昼夜晃,他又开始后悔。
“你以前哪怕没坐过船,难道就没见过?”谢云澜奇怪道。
只要见过,就该知道船身摇晃特性。
“好像见过,不记得。”沈凡说。
这都能忘?谢云澜想起白天疑惑,心里动,试探着说:“你很少出门?平常都待在家里?”
沈凡“嗯”声。
“你家在哪儿?钟山?”谢云澜又问。
沈凡想想,说:“钟山下边。”
谢云澜理解是沈凡家在钟山山脚位置,他用副闲聊口吻继续打探:“你家里人呢?也在那儿吗?是做什?”
“家里人……”沈凡愣下,迟疑说,“好像没有家里人吧。”
“没有?”谢云澜也愣下,玩笑道,“难不成你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你父母呢?”
沈凡琢磨下自己好像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至于父母……他犹豫道:“应该算是有个父亲吧。”
谢云澜不去计较沈凡这傻子样不搭调回答,继续道:“那你父亲呢?他放心你个人来找心魔?”
沈凡这回沉默片刻,才说:“他把赶出来。”
谢云澜微怔:“为什赶你?”
“因为做错事。”沈凡闷闷道。
谢云澜:“做错什事?后果很严重?没法补救?”
沈凡摇摇头:“不严重,也不是没法补救,可以说只是很小件事。”
“那他为什赶你?”谢云澜不理解,沈凡看就是被娇惯着养大,这样娇惯孩子父母怎会因为件小事就把孩子赶出家门自生自灭呢?
“也不明白。”沈凡声音有些低。
谢云澜盯着他看会儿,将手枕在脑袋后,说:“父亲曾经也把赶出去过。”
沈凡转头看他,谢云澜目露回忆:“十五岁那年,年轻气盛,当街踹断过个神棍肋骨,连累父亲受许多弹劾,他到家后用竹条抽顿,还骂是只会仗势欺人废物,让滚出去,不要污他名声。”
“不服气,便离开家门去投军,特意隐瞒身份,这样便无人知道是谢将军之子,不会因此照拂于,以后做出什样功绩来都与他无关。”
“在军中呆两年,慢慢升上校尉,这期间只有玉珍偶尔会来探望,父亲从来不曾过问,偶尔军中遇见,他连看都不看眼。”
“后来……”谢云澜顿顿,才说,“他去世后,才知道,身边名部将是他亲信,他奉父亲命令,暗中保护,并且将境况时不时禀告给他。那时还奇怪,为什这名部将这样细心,连天冷秋衣都替备好。”
“父子到底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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