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放弃小皇子,扶植南阳小郡王?”
“原是做两手准备,可宁子濯竟敢当朝顶撞本王,说无意皇位。”
宁殷大言不惭,“本王向来睚眦必报,容不得旁人跳脚说‘不’,赏让他吃点小苦头。”
“小郡王竟是这样视权势如粪土人吗?”
虞灵犀想起初次见面时那个幼稚张扬少年纨绔,再想想他敢与宁殷对峙勇气,不知为何,莫名肃然起敬起来。
“哪有你想那般伟大?不过为个女人罢。”
看出虞灵犀心思,宁殷嗤声,“他想娶虞辛夷为妻。”
“哈?”虞灵犀睁大眼。
而后仔细想想,阿姐几次危难,宁子濯都慷慨相救,这切似乎也合情合理。
“若他当皇帝,娶阿姐为后,阿姐就不能再驰骋沙场。”
虞灵犀喃喃道,“他是为这个理由,才鼓起勇气反驳你吗?若是如此,倒有些钦佩他。”
放弃万里河山无边权势,只为成全人勇气,不是人人都有。
见她为别男人感慨,宁殷眸子晦暗下来。
他轻轻扳过虞灵犀脸,视线往下巡视圈,忽而道:“淡。”
“什……”
虞灵犀顺着他视线往下,目光顿。
那片嫣红灼然桃花随着温度下降,已然消失踪迹。
她嗅到危险,忙拢紧衣裳往后缩缩。
“等等,还有话与你说。北境燕人之事,你……”
然而已经晚,话题呜地转个弯,“你作甚?”
“开花。”他含着笑轻咬。
春日缱绻。休养十来日,花期怒放,嫣然盛开在上等净皮“白宣”之上。
虞灵犀总算知道,这桃花为何能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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