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个男人?”
他说:“父亲不是不喜欢他,而是有很多事必须去衡量——无论从父亲角度也好,臣子立场也罢。”
兄长冷静分析如投石入海,在虞灵犀心间溅起细碎水花。
是啊,这辈子宁殷不曾腿残,健健康康,出身卑微已无法阻止他前进脚步。
他想做皇帝?
虞灵犀不太确定。
她唯确定,是自己和宁殷心意。
“兄长,虽然在你们眼里,与卫七只相识短短年有余。但确花很长、很长时间,才明白件事。”
虞灵犀弯眸弯弯,温声道,“心里,只装得下个宁殷。既是如此,又何必为没有发生事而胆小止步?难道因为个人害怕跌倒,就不让他走路吗?”
“岁岁……”
“相信他,就像相信兄长和阿爹永远不会伤害样。”
明明是含着笑意软语,却莫名生出股掷地有声坚定来。
“小姐,静静静……”
胡桃小跑而来,扶着门框“静”许久,才口气道,“静王殿下来!”
虞灵犀愣,顾不上虞焕臣,迅速提裙起身跑出去。
冬末斜阳是浅淡白色,有些冷。
虞灵犀袖袍灌风,披帛如烟飞舞,穿过廊下上元节布置花灯,径直跑去待客正厅。
宁殷果然坐在主位之上,听到脚步声,墨色眼眸朝她望过来。
他唇线几不可察地动动,旁若无人地朝她招手。
虞灵犀小喘着,朝他走去。
“咳咳!”厅中响起两声突兀低咳。
虞灵犀瞥见阿爹刚毅黑脸,忙收敛些,规规矩矩行个礼:“殿下。”
只是那双眼睛仍然是明媚,透着清澈光,没有丝毫忸怩拿乔。
“过来。”
宁殷当着虞渊和虞辛夷面,抬手捏捏虞灵犀脸颊,似是在掂量她回家这两日长几两肉。
瘦点,虞家人怎伺候?
宁殷眸子眯起来。
眼见着父亲脸色越来越复杂,虞灵犀只好将宁殷手扒拉下来,小声道:“你怎来?”
“本王来接岁岁归府。”
宁殷颇为不满地垂下手,搭在膝盖上叩叩,“既然人来,便不叨扰虞将军。”
虞渊大概从未见过将带走自家掌上明珠,说得这般堂而皇之人,时梗得脖子发粗。
这人和做卫七时,简直是两幅面孔。
倒是虞辛夷反应过来,口直心快道:“岁岁待字闺中,还未出嫁,怎能留宿殿下府邸?”
宁殷轻轻“哦”声:“本王现在就下聘。”
虞灵犀抿抿唇,以眼神示意宁殷:你要作甚,哪来聘礼?
“虞将军清正,看不上本王送金银珠宝,那便换个更有意思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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