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睡惯硬床,请小姐将就些用。”
他脚步稳健,将怀中瑟瑟单衣少女搁在唯床榻上,而后起身打水过来,给她擦拭路扶墙而来弄脏手掌。
湿凉棉帕,先从纤嫩手指开始擦拭,继而是掌心,再沿着手背点点往异常滚烫小臂上延伸。
擦拭过地方历经短暂凉意,随即烧起更热灼意来。
“卫……卫七?”
绵哑嗓音急促,没有丝力度。
“嗯。”
宁殷淡淡应声,不疾不徐。
虞灵犀眼前片光怪陆离,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现实,只凭本能握住宁殷手,男人手骨节修长,有好看筋络微微突起,生而适合掌控切。
她将五指挤入他指缝,与他五指相扣,露出个桃花般灼然迷蒙浅笑。
宁殷擦拭手慢些许,微微挑眉。
他知晓第三次毒发会勾勒出幻觉,如梦似幻,直至将人意识完全消磨,堕入极乐深渊。
“上次小姐说亲人技巧太差,便看书学些。”
说话间,宁殷将棉帕丢入铜盆中,漆眸沉沉晕开笑意,“小姐可要检查功课?”
他知道虞灵犀撑不住,但依旧恶劣地端坐着,等她主动开口。
果然,虞灵犀难受地凑近些许,撑着他肩膀凑过来,熟稔地吻吻他鼻尖,而后往下,将轻若羽毛吻印在他冷淡薄唇上。
宁殷曲肘,将潮湿手随意搭在榻头凭几上晾干,微挑眸子半眯。
直到她委屈不满,方稍稍仰首,顺从启唇。
唇上痛时候,虞灵犀蹙眉,还没来得及唔出声,就被尽数堵回腹中。
“小姐脸皮薄,小声些。”
他声音哑而沉,伸指轻轻将她唇上淡红抹开,像是鲜妍胭脂晕染。
熟悉动作,令虞灵犀浑身颤,整个人像是从绮丽潮湿美梦中骤然抽离。
“脸皮这薄,还爬什……”
耳畔仿佛听到声熟悉轻嗤,昏黄烛光也晕开光斑,变成落地花枝灯。
她胸膛起伏,稍稍退开些,迷蒙视线眨不眨地落在宁殷身上。
宁殷对她走神颇为不满,悠闲搭在身侧手总算有动作,抬起扣住她后脑勺,侧首压上去。
虞灵犀依旧睁大眼眸,睫毛簌簌。
她在宁殷衣襟上看到大片大片溅开花,那花是黑红,湿淋淋往下淌。
宁殷惨白如鬼魅脸与眼前少年交叠,虞灵犀攥紧褥子,涣散瞳仁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宁殷察觉到她异样,稍稍顿。
他幽沉眸中如暗流卷动,望着牙关颤颤虞灵犀,喑哑问:“小姐不要命,还想忍?”
“抱歉……”
虞灵犀感到恶心,可控制不住自己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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