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收敛情绪道:“们已经知道灾粮事是太子授意陷害,打草惊蛇,太子必定会想法子联络偷粮内*,销毁证据。”
虞辛夷松开她,拧着眉头:“不错,这是个难题。”
虞灵犀却摇摇头:“不,这是们反击契机。”
“岁岁意思是?”
“派人盯紧户部侍郎王令青,太子若有动作,必定秘密传信与他。三万石灾粮所占库房极大,不是那快能销毁,顺藤摸瓜,们便能找出灾粮真正藏处。”
“甚妙!”
虞辛夷不禁刮目相看,转怒为喜道,“岁岁,你都是跟谁学?越发聪慧。”
虞灵犀笑笑不语。
和宁殷比起来,这些虾兵蟹将伎俩着实上不得台面。
“不多说,这就带人去盯。”
虞辛夷道,“管他是飞鸽传书还是快马加鞭密信,统统都截下来。”
虞灵犀不放心她身体:“阿姐需要休息,还是交给青霄去做吧。”
明日午时便是最后期限,哪还睡得着?
虞辛夷抱抱妹妹,按着她后脑勺道:“岁岁,好好照顾阿娘。”
说罢拿起佩刀,大步推门出去。
铜壶滴漏,街巷响起二更天梆子声。
虞灵犀坐会儿,不知为何总想起宁殷勒缰逼停马车身影,以及那双寒潭月影般幽冷眸。
她深吸口气,开门唤来侍婢道:“让膳房准备几样宵食,备上暖酒。”
没多久,宵食准备好,虞灵犀将其装在漆花食盒里,掌灯去后院。
罩房灯还亮着,虞灵犀让侍婢站在远处等候,自己提着食盒上前,叩叩门。
门是虚掩,稍稍碰便自己吱呀声开。
虞灵犀没想那多,刚提裙跨入门内,便听见哗哗水响。
抬头看,才发现宁殷正赤身坐在窗边浴桶中沐浴。
见虞灵犀不请自来,他半点羞臊也无,只平静抬眼,漆黑眸中映着氤氲细碎水光,上身线条紧实分明,细密水珠随着呼吸起伏。
灯火昏黄,给他过于冷白身躯添几分暖玉润泽。
虞灵犀脚步顿住,视线情不自禁顺着他下颌滴落水珠往下,滑过起伏轮廓,落在他硬实胸膛上。
养半年,曾经伤痕都很淡,唯有左胸处横亘道泛白陈年旧伤,细细两寸长,看起来像是短刃所伤。
这道伤虞灵犀前世就见过。
每次见她都很好奇,得是什样绝世高手,才能在宁殷心口刺上刀。
“小姐还要看多久?”
哗啦声水响,宁殷抬臂随意搭在浴桶边沿,没羞没臊地提议道,“可要走近些,好生瞧瞧?”
虞灵犀敬谢不敏。
倒不是害羞,毕竟前世伺候他沐浴,更刺激场面也都见过。
纯粹是宁殷这具身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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