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皱眉。
还没来得及问这个“还是”从何而来,便见方才还瑟缩少女跪坐而起,垂眸轻轻舐他鼻尖。
动作熟稔,猝不及防。
世界悄然无声,宁殷呼吸有瞬暂停。
他微微睁眼,望着咫尺前桃花般娇艳迷离少女,黑冰似眸底像是翻涌着炙热岩浆。
芳泽触即分,却也勾走宁殷引以为傲定力。
他从小被恶意喂过不少毒,按理,那线香对他根本产生不影响。可不知为何,这会儿竟生出不知餍足微小躁动。
新奇,却并不反感。
他抿抿薄唇,微眯眸子回味片刻,而后伸手扣住虞灵犀后脑勺,再次凑上去。
反正野兽从不讲道德廉耻,只遵循本能。
唇上痛,虞灵犀从迷离缱绻中回神,强行唤回丝理智。
“这样不对……”她似是突然惊醒,推开宁殷。
茫然片刻,视线聚焦。
虞灵犀唇瓣嫣红,看着眸色晦沉宁殷,呼吸急促地喃喃:“不能再和以前样。”
和名声无关,若没有爱,便只是交媾。
宁殷不懂五感,不屑道德,可她懂。
前世她和宁殷已经走条错误不归路,这辈子不应该再是这样开局。
不满于她停止,宁殷微微侧首:“小姐?”
“你……你离远些。”虞灵犀抱起双膝缩在榻上,艰难道。
宁殷眸色微沉。
想会儿,他问:“小姐讨厌?”
“这样不对,不对……”虞灵犀重复着这句,甩甩脑袋,混沌意识渐渐清醒。
“那什才是对?”
宁殷身影笼罩着她,嗓音沙哑低沉,“小姐把自己折磨死,就对?”
大约药效下去点,虞灵犀还有力气瞪他。
宁殷不悦,抬手碰碰鼻尖被吻过地方。
啧,方才她主动撩上来时,怎不见这般硬气?
“人与兽不同,这种事,自然要同所爱之人尝试。”虞灵犀红着脸颊道。
爱?
宁殷觉得可笑:他没有这种东西。
“中这香,若是没有那个……”
少女难以启齿声音传来,打断他思绪,“会死吗?”
宁殷想会儿,说:“不会。”
虞灵犀明显舒口气。
“只会生不如死。”宁殷道。
口气还没松到底,又骤然绷紧。
宁殷穿着雪白中衣坐在榻沿,冷然半晌,没忍住道:“小姐不愿走捷径,熬过去便好。”
虞灵犀轻轻“嗯”声,将自己抱得更紧些。
宁殷眉尖挑,没想到她真这般有骨气,宁可生捱也不愿碰他。
很长段时间,仓房里静得只能听见急缓呼吸声。
原想看虞灵犀能撑多久,到头来越来越空落不耐,却是他自己。
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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