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道:“阿爹曾说过,虞家军不会埋没任何个人才,不是?”
“岁岁这提醒,倒想起来,那少年看似羸弱,却极其豁得出命,割腕喂血气魄便是见也得肃然起敬。”
虞辛夷双臂交叉环胸,蹙眉道,“方才他站在阶下,不卑不亢,气质绝非普通奴从能有。”
旁,虞将军坚毅目光已然软化。
屈指点点椅子扶手,虞将军叹道:“乖女,那你打算如何安置那小子?”
虞灵犀不假思索,抬眸道:“脱离奴籍,擢为客卿,自此以礼相待。”
……
连着下四五日雨,午后终于云开见日,放晴。
院中桃花全开,春风拂过,积雨滴答,潮湿花香铺面而来。
清平乡君唐不离备厚礼,亲自登门致歉,毕竟闺阁好友在自己主持操办春搜围猎中出那大意外,换谁都会内疚自责得不行。
“祖母大动肝火,罚宗祠罚跪,还不给饭吃,可难受!”
见面唐不离便絮絮叨叨哭诉起来,把抱住虞灵犀,“岁岁,对不起!是管束不严,害你。”
“傻阿离,与你何干?”
虞灵犀笑着将手中针线和鹿皮拿开些,以免扎到冒冒失失好友。
“疯马事,查出原因?”
“南阳小郡王险些受伤,哪能不查?说是草料出问题,里头放让马儿狂躁毒粉,依看,多半是赵家人做。”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虞灵犀问:“怎说?”
“围猎第场,赵家收获最末,第二日围猎,大家马都中毒难以驾驭,只有赵家转颓势,收获颇丰。除他们下手,还能有谁?”
唐不离顺手拿块梨酥咬着,义愤填膺道,“可惜没证据,而且那赵须不知怎从马上摔下来,至今还昏迷着,赵玉茗又只会哭哭啼啼,什也问不出……”
想起那日疯马中兀立赵家义兄妹,虞灵犀垂下纤长眼睫,眸色深些许。
前世没太留心,只觉赵玉茗心思或许不如她外表那般单纯。而今看来,确如此。
“不说这个。”
唐不离拍拍手上碎屑,打断虞灵犀思路,“从进门便见你在缝这鹿皮靴,看样式是男人……给谁?哦,知道,莫不是薛二郎?”
唐不离挨过身子来,笑得不正不经,“他可是英雄救美,将你从悬崖峭壁抱上来人哪。”
春搜危机,似乎所有人都只记住薛岑。
虞灵犀红唇轻启,轻轻咬断线头,随口搪塞道:“上次狩猎得来鹿皮,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练练手。”
好在唐不离并非细致之人,很快岔开话题:“再过半个月就是皇后娘娘筹办春宴,除王侯世子,所有未婚宦官嫡女也在受邀之列,不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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