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之色,仅是瞬,又被她压下去。
反正伤好也是要走,早几日晚几日并无区别。
身后半晌没动静。
虞灵犀顿脚步,正迟疑他是不是走,却忽听身后“咕咚”声倒地闷响。
继而侍婢惊呼传来:“小姐,他好像晕过去!”
虞灵犀惊愕回头。
这辈子宁殷这般脆弱?!
……
宁殷躺在榻上,面色糟糕得同死人无异。
老大夫切脉许久,皱眉道:“脉象虚浮,便是铁打身子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若不是老大夫是信得过人,且神情太过严肃,虞灵犀简直要怀疑宁殷是不是装晕。
她问:“他在府上精心休养大半个月,汤药不断,伤势怎不见点好转?”
“说实话,这脉象凶极,老夫也从未见过。”
老大夫皱眉,“想来是外伤虽好,内伤未愈,伤筋动骨百天哪!”
百天?那岂不是要等到开春后才能伤好?
正头疼着,宁殷悠悠转醒。
他眼睫轻颤,漆黑眸子对上虞灵犀复杂视线。
而后,他想起什似,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坐起身来,咳得嘶哑道:“小姐,这就走……”
“哎,你别动!”虞灵犀忙按住他,蹙眉道,“不要命?”
宁殷抿抿唇,苍白俊颜浮现些许难堪:“不能……再麻烦小姐。”
“你若是死在府门,只怕更麻烦。”
虞灵犀气得拍下他额头,没好气道,“灌那多药,都喝去哪里?怎点也不像上辈子……”
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嘴,虞灵犀咬住饱满下唇。
宁殷不明所以,但还是垂下眼,乖乖说声:“抱歉。”
小可怜模样,虞灵犀有气没法撒。
累,懒得折腾。
半晌她叹声,无奈道:“躺着吧,真是上辈子欠你。”
于是宁殷躺下,眼睛眨不眨地望着她。
虚弱归虚弱,眼睛倒是很亮,大概是高兴自己又能留下来。
野狗似,执着又可怜。
他喉结滚动,喑哑道:“从今往后,这条命便是小姐。”
虞灵犀调开视线,轻哼道:“这些漂亮话,等你好起来再说。”
不多时,前去抓药胡桃路小跑着回来。
她脸上洋溢着喜意,还未进门便匆匆福礼,笑道:“小姐,大小姐公差回来啦!”
像是年久失修机括重新运转,虞灵犀眼中闪过抹亮色,起身重复遍:“阿姐?”
“是,是大小姐!”
胡桃小喘着气,脸颊上满是兴奋绯红,朝虞灵犀眨眨眼道,“薛二郎也并来,正在前厅叙话呢!”
“薛二郎?”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号,虞灵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相府薛二公子呀!小姐,您不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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