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言头也不回，淡淡道：“就算刘家夫妇重男轻女，就算他们
家曾经得罪凶手，那也不是他们冤死
理由，犯罪者只有凶手，除
凶手，死者不该承受任何谴责，希望警方尽快破案，还死者公道。”
男人声音清润，如林中清风吹散三个女同事令人烦躁争论，林月忍不住歪头。
程谨言若有所觉，同样偏头看她，目光交汇，彼此想法也微妙地传递过去。
林月轻轻点头，然后继续改作业。
程谨言端起水杯，走到林月办公桌前面饮水机旁，低声问她：“你脸色不太对，生病？”
林月微怔，抬头，对上双关切眼睛，淡淡，像同事间随意关心。林月下意识摸摸脸，笑，垂眸说：“
没事，在想那个案子。”
程谨言嗯声，专心取水。
两人简单互动，办公室其他三女都注意到，王姐、何小雅没在意，蒋思怡却咬着嘴唇，盯着林月柔美侧脸看好久，忽然问：“林月，你房子找到吗？”前两天林月急慌慌找房子，办公室人都知道。
“嗯，找到。”
“哪个小区？房租贵不？”
林月放下笔，想想说：“景安小区，跟人合租，住主卧，稍微贵点。”
蒋思怡很羡慕，她也跟人合租，但她住是十平米小单间，衣柜小，都不够用。好奇林月房子，蒋思怡笑道：“下班跟你块儿走吧，去你那坐坐，顺路看看你们小区有没有租房信息，想搬家。”
林月不想让人知道她与周凛合租：“不好意思，租房前二房东说，不让带朋友过去，他脾气，有点怪。”
蒋思怡抿唇。
何小雅热情地表示她会在自家小区帮蒋思怡留意租房信息，蒋思怡兴致寥寥。
放学，林月整理好办公桌，去学校门口等傅南，准备离开时，蒋思怡正好骑车过来。看见被林月牵着傅南，蒋思怡奇怪问：“这是？”
林月早有准备，摸着傅南脑袋说：“学生，们住栋楼，他家人托接送傅南上学。”
傅南配合地点头。
蒋思怡惊讶，凑到林月耳边问：“免费接送，还是给你工资？”
林月笑：“顺路事，还多个伴。”
蒋思怡懂，看眼傅南，她骑车离开，心情突然愉快起来，林月住比她好又怎样，烂好人麻烦多，哪像她轻松。
林月牵着傅南去搭地铁，到家，林月才告诉傅南周叔叔出差去。
傅南下子就蔫，低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两只小胖手搓来搓去，就在林月担心小学生会哭时，傅南终于抬起脑袋，望着老师问：“可以给周叔叔打电话吗？”大眼睛乌溜溜，黑白分明，清澈纯净。
林月以为孩子想叔叔，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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