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倒半杯。
连续三杯后，身后传来脚步声。
吕濡走到吧台边，在他对面
高脚椅上坐下。
严斯九没抬眼，晃着杯中琥珀色液体。
吕濡拿过
旁空着切子杯，想给自己也倒杯酒，手刚碰到杯子，就听见严斯九冷淡声音响起：“放下。”
吕濡握着杯子有些紧张地小声说：“
，只喝点点。”
“不行。”
严斯九声音里没有商量余地，“放下。”
吕濡眼眶红，慢慢松开手指，把杯子放回原处。
严斯九低垂着眼，没看她。
喝酒？
喝完之后第二天再给他来句：对不起昨天喝醉
什
都不记得。
有什必要？
不仅没必要，还会显得他特别可笑。
严斯九扯扯唇角，仰脖喝掉杯底酒，然后起身去拿盒牛奶丢在吧台上。
吕濡知道他是给自己拿，可她现在不想喝牛奶。
她想喝酒。
她需要酒精给她点点勇气，不然她怕她说不两句就会哭出来。
严斯九见她不接牛奶，还眼巴巴瞅着自己酒，勉强压下去暗火又腾地窜起。
“想喝酒？行，你喝。”
他拎起威士忌往她面前放，冷冷笑道，“喝完你就把嘴巴缝上，个字不要对说，也不会听。”
吕濡眼圈发红，嘴角下坠，顿几秒才伸手拿过牛奶。
严斯九冷哼声，把威士忌拿回来，给自己倒上。
吕濡拆开吸管，呼吸数下，感觉泪意减退，小声问道：“那喝牛奶，说话你听吗？”
严斯九晃着酒杯，眼皮都不抬：“不听。”
安静那几分钟，吕濡插好吸管，口气喝掉半杯牛奶，然后抬头问：“你是因为取消婚约事情生气吗？”
严斯九气息在胸膛滚几圈，抬眼看她，眸光寒凉：“不该生气吗？”
吕濡抿抿唇，又问：“是因为没有提前与你商量吗？”
严斯九盯她几秒，忽然冷笑出声：“你是这样想吗？”
吕濡没敢点头。
虽然她确实是这想。
她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毕竟解除婚约是严斯九直想要结果，她只是没有与他商量。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个原因。
吕濡心里有些乱，整理好思路也乱。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严斯九收回目光，喝口酒，淡声道：“对，你什都不知道。”
吕濡听出他失望，心中隐隐作痛。
严斯九又笑下，看她：“那你还想和说什呢？让别走，就是想让听你说你什都不知道？”
吕濡急急摇头：“……对不起，你别生气。”
严斯九也摇头，声音无力，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算吕濡，别勉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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