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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装不记得,又怕露出马脚,十分纠结。
还好严斯九不在,可以让她缓缓。
吕濡有点渴,不想喝热水,打开冰箱发现里面苏打水,刚拧开瓶盖,就听见门锁响动,抬头瞅,严斯九走进来。
“小哑巴。”
男人拎着餐盒,眼风横扫过来,带着痞气,“欠收拾?”
吕濡心口莫名热,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昨晚被他压在池边“收拾”场面。
呜……救命!
吕濡忙用力摇摇头,把脑中“不健康”东西甩出去,然后走到严斯九面前,把拧开苏打水递给他,讨好地歪头冲他笑下。
那表情仿佛在说:没想喝,是特意给你拿。
严斯九嗤笑出声,懒得和她计较,接过水,把餐盒递给她:“吃饭去。”
吕濡吃饭时,严斯九就松松散散坐在她对面喝水,视线有下没下地投过来,弄得吕濡有点不安。
要不说人真不能心虚,心虚就草木皆兵。
吕濡总觉得严斯九看她眼神别有深意,似乎看出她昨晚没有断片。
严斯九瞥见餐盒里蟹黄蒸包被筷子戳来戳去,包子皮都要烂,忍不住敲下桌面:“吃饭,想什呢?”
吕濡手抖,筷子戳进包子里,汤汁溢出来,流得哪儿都是。
严斯九本来没多想,但吕濡太明显,就差在脸上写着“很心虚”四个字。
心虚什?他不禁有点好奇。
等吕濡吃得差不多,严斯九才慢悠悠开口叫她:“小哑巴。”
吕濡心中紧,顿时有不太好预感。
抬头佯作不解地看他。
“昨晚……”
严斯九稍加试探,故意停住,然后就见小姑娘面颊瞬时红起来,视线左右翻飞,就是不敢看他。
严斯九瞅就想笑。
小哑巴真是,太嫩。
男人黑眸幽深,意味深长地看过去,淡声问,“知不知道你说些什?”
吕濡本就心虚,此时听他这问,越发觉得昨晚她可能真对他表白,羞耻感爆棚。
她舔舔干涩唇,勉强稳住心神。
【昨晚喝醉,什也不记得。】
瞧这渣男式发言,严斯九忍不住想笑。
真不记得话,就会像上次那样好奇,追着问他她都说些什。
这不打自招,说明记得不少啊。
“真不记得?”他故意淡声问。
吕濡紧张地手心冒汗,硬着头皮点点头。
绝对不能承认。
她飞快打行字发给严斯九。
【对不起,喝醉,如果说什不该说话,请你不要在意,也不要有负担,都是乱说。】
严斯九举着手机看完,眉头不由皱起。
什不该说话?
他飞快在回忆里检索遍,没什不该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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