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谢谢席姨。
严斯九推高她袖子,眼神顿时暗。
吕濡皮肤白,有点伤痕就会特别明显,手腕圈青紫红肿,看着触目惊心。
“操……”
严斯九爆句粗口,气息不平,顿几秒才开始消毒上药。
他从没干过这活,力道难免把握不住,碰到伤处时,吕濡疼得缩下。
严斯九手顿,放轻力道,嘴上却不饶人:“不是不疼吗?躲什?”
仿佛是为印证他话,伤口越来越疼,棉签擦过地方火烧般,吕濡疼得小口吸气。
严斯九停下动作,瞥她眼:“说,疼不疼?”
吕濡眼冒泪花,老实点头。
严斯九从鼻腔哼声:“疼就哭。”
吕濡哪里好意思,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
这点疼就哭?她又不是小孩子。
严斯九不爽:“让你哭就哭,憋什?”
被他这吼,吕濡眼泪突然就有点不听使唤。
其实她小时候也是个爱哭鬼,眼泪说来就来,点点小事就要哭鼻子,受不得半点委屈。堂哥吕显小时候挨打,半都是因为惹哭她。
奶奶不喜欢她,其中个原因就是她爱哭。
老人迷信,说爱哭女孩子容易给身边人招祸。
但那时候有爸爸妈妈宠着,她想哭就哭,知道哭时候有人心疼,有人哄。
后来哄她人都不在,她也就不敢哭。
见成功逼出吕濡眼泪,严斯九很有种满足感,边涂药边说:“这就对,该哭就哭,又不笑你。”
他嘴上说着不笑,可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吕濡羞窘别过脸,觉得自己没出息极。
严斯九拉住她要去擦眼泪手,慢悠悠道:“你可能不清楚,最喜欢看小孩哭鼻子。”
这点吕濡倒是不怀疑,毕竟谢苒离就是个活生生例子。
过年期间,严斯九不知怎又把谢苒离弄哭,大家子都在,谢苒离有人撑腰,哭着就要去告状。
严斯九不慌不忙,甩出几个大红包,说:“你能哭十分钟,给你个,哭二十分钟,给你俩,上不封顶。”
那天为红包,谢苒离硬生生哭半小时,哭到最后实在哭不动,眼泪干,眼皮肿,嗓子也哑。
严斯九呢,听半小时鬼哭狼嚎,心情反而十分愉悦,如数送出大红包,还让谢苒离下次努努力,争取多哭会儿。
“你哥有是钱。”
他末这说。
这把谢苒离气得啊,拉着吕濡吐槽半天。
“你说哥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想到这里,吕濡眼泪全无,甚至有点想笑。
低头涂药男人像是头顶长眼,忽地抬起头看她。
“笑什?”
吕濡忙摇头。
严斯九:“怎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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