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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难堪快要将她淹没时候,手上突然轻——
沉重书包被只修长有力大手接过去。
“行吧,送。”
男人磁沉声音在头顶响起,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似是权衡后妥协。
吕濡怔在原地。
严斯九手拎着书包,手抵上她后背,推着她走出那令人窒息难堪。
从报道那天起,她人生好像就重新进入正轨。
而她也成严斯九甩不掉大麻烦-
早高峰拥堵,有车着急插队,还有车子不停按着喇叭,刺耳又闹心。
吕濡收回思绪,侧眼看向驾驶座,男人侧脸线条利落而完美,抿着唇线显示着他不耐烦。
明明不情愿,为什还要早起送她呢?
她忍不住乱想。
前方红灯,严斯九踩下刹车,冷不丁转头看过来,吕濡想躲已是来不及,视线直直和他对上。
男人眉梢略挑:“今天怎回事?直偷看。”
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话,吕濡还是免不心跳阵乱。她稳稳心神,正准备问他为什要送她时,串铃声突然响起。
吕濡抿住唇,看着严斯九接起电话。
听到九点半,南郊温泉等信息时,吕濡脸上热度渐渐散去。
哦,原来是和别人约好。
那大概是顺路才会送她。
她轻呼口气,扭头看向窗外。
日光冷淡,冒着绿芽和细嫩花苞树梢在寒风中颤抖,这个城市刚绽放春意放佛被场雪冰封住-
两年前吕濡以高分考入江大中文系,入学那天是严巍和席景瑜亲自送她来报道。
严巍为人低调谨慎,考虑到吕濡学生身份,不宜太过张扬,特意开辆黑色奔驰S级,严家车库里最低调辆车。
不过即便如此,车子从校园正门长驱驶入直抵行政楼,还是引起不少人侧目。
吕濡不想被关注被议论,所以后来每次严家司机接送她上学,她都在距离校园西门百米地方上下车。
考虑到严斯九今天这辆车格外张扬,吕濡特意提前两百米就要下车。
严斯九懒声说:“不是着急吗?送你到宿舍楼。”
吕濡不敢和他说真实原因,只好借口说要去附近便利店买东西,严斯九这才打着双闪把车停靠在路边。
吕濡下车时忘拿包,严斯九降下车窗叫住她。
“急什?”他拖着尾音责怪道,“看看别落什东西,回头再让给你送回来。”
吕濡心想着就算有,她也是不敢劳烦他送回来,匆匆瞥眼空空副驾座椅,摇摇头。
严斯九像是想起什,手臂撑在车窗沿,探出半张脸和她说话:“对,周末老太太他们回来,别说昨天回家。”
吕濡点头应下,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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