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在绘画上造诣确非凡,当那些明亮和谐色彩相继从眼前划过,裴云也虽然欣赏不出好与坏,但心情却是放松些。
他沿着展廊往前,拐进个颇为私密角落,旁边楼梯连通二楼待开放区域。
吸引裴云也目光并不是那待开放区域,而是站在角落稍显佝偻身影,老者目光微微下垂,眼尾褶皱像水波圈又圈堆叠,明明看不到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周围萦绕着淡淡地感怀与悲伤。
这人正是明盛雅。
裴云也循着他目光看清那幅人像画,画中女人袭青花旗袍,端坐静淑,优雅恬静,是郑美玉。
而明盛雅目光却是停驻在画像右下角,裴云也看不太清,但凭着印象猜测那应该是作者名牌所在处。
这倒是有些奇怪,眼前老人没人前精气儿神,像是瞬间苍老许多。
裴云也没打算打扰别人怀念过往,正准备离开,那边明盛雅却是发现他。
“原来是小裴总。”
甫开口,明盛雅周身那种忧伤孤寂氛围迅速消失。
旁人称呼裴云也断然不会加上个‘小’字,但明盛雅无论是身份,还是辈分都要高过裴云也,这声‘小裴总’裴云也受得起。
裴云也走上前,语气颇为谦恭:“打扰明老先生。”
“画儿本就是为让人欣赏,又何来打扰。”明盛雅笑着说,他话锋转,又道:“倒是明央这小子,最近没少扰你吧。”
裴云也面色不显,“明少行事率真,倒也有趣。”
说好听是率真,但在生意场上率真可就是没脑子。
有趣多半也是耍起来好玩儿。
明盛雅意味不明地笑声,整个人又开始变得严肃,“小裴总倒是比你父亲多些胆量。”
裴云也不予置否,目光撇过画作下方作者名牌上倒是顿瞬。
明盛雅也没有再打算和个小辈多做计较,说完就离开,会儿二楼开放还需要他过去发言。
铭牌上确是写着画家名字,还附张半身照片。
裴云也目光掠过画中温婉妇人,又回到照片里同样笑容恬静少女。
照片中谢柔看起来十分年轻,无论是长相还是坐姿,都与画中郑美玉极其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丝丝忧愁,但她笑得很开心。
难怪在郑美玉去世之后,明盛雅会留着谢柔长居明家,这里面未免没有借人思情嫌疑。
只是方才明盛雅看着谢柔照片露出情绪就更耐人琢磨。
裴云也看着明盛雅走远背影想着。
他没那八卦,正打算离开时余光瞥见照片上谢柔交叠手亮光闪。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照片里谢柔左手无名指上戴个戒指,银环与手指间还空些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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