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
明央这几句话所透露出信息都在证实着裴云也测写,他和他样都不是什善良大度人,睚眦必报是他们共同点。
裴云也早就清楚,但他却是说:“报复是人劣根性。”
余光里明央出神地看着那片黑红花田,像是陷入某种癔症,视线甚至有些恍惚。
他微微皱眉侧首去看,这时明央忽然转过头对上他视线,接道:
“但天性使然不是吗?”
说这句话时候明央表情认真,好想方才恍惚不过是裴云也错觉,而裴云也并不是什好奇心重人也就没有深究。
他‘嗯’声算是应承明央话。
明央嘴角咧开,笑得有些真心实意,然后他起身往天台右边走去。
夜风开始变得柔和,混着花香让裴云也紧绷神经逐渐放松,手臂疼痛缓解之后就是阵阵疲惫,他并没有去管明央又发什风,沉默着抬头看着星空,看着那些星星点点闪烁。
报复或许是不对,但确实天性使然。
活在这个世上,总会有各种各样束缚,法律束缚,道德束缚,天性束缚,自由是可言不可及虚无缥缈,或许他只有掌控更多,才能拥有更多自由。
“喂。”明央忽然出声。
裴云也回头,眼前亮光闪,像是无数颗星星齐聚,拥挤着争先发着光,欢呼雀跃占据他视线。
明央举着手里燃烧烟花棒朝着裴云也走近,他笑着问:“是这玩?”
裴云也凝着那簇闪亮火花,“嗯。”
烟火光照亮明央脸,他面容变得清晰,眼角弯弯,漆黑瞳孔里映着那簇烟花不断地闪耀,闪耀,这瞬间,裴云也好像在明央脸上看到个孩子天真笑脸。
这张脸要比平时更加生动,更加美丽,也更加迷人。
不受控地,裴云也在这瞬间对明央脸产生种类似于欣赏情绪。
他嘴角弯弯,在昏暗晨曦时分无人发觉。
直到烟花逐渐缩小,然后熄灭,那张笑脸也随之消失。
“没?”明央垂眸看着手里只留缕白烟,眉宇间平和瞬间被不满遗憾取代。他像是丢掉垃圾样将燃完烟花棒丢掉。
两人已经在此逗留个小时左右,没过会儿,远方天空逐渐越出些许鱼肚白,裴云也正想拿出手机联系林现,忽然察觉到风中混着股热浪,同时硝烟味儿也将花香全部掩盖。
他回过头,橙色火光刺目,天台两侧那堆积废弃烟花爆竹不知何时已经被明央点燃。
深秋气候干燥,夜风拂过火光绵延迅速,不过几秒钟火焰便冲天之上。
那些明亮灼眼火舌汹涌着随风扑上去,噼啪燃烧声里偶尔传出几声爆破,随着爆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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