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裴云也的拳法凌厉但也的确是太久没有动手,破绽也不少,阿亮好歹是在拳头底下讨生活的人,但他心知这场比试不过是玩玩而已,况且对面还是自己的老板又不能打脸,他有意放水又因为顾虑掣肘并没有压制裴云也。
肌肉与肌肉的碰撞声,两人的喘息不断,汗水打湿裴云也的额发,散落的几缕黑发让他多了些野性,不过很快他强烈的攻击性就在阿亮的退让中消失殆尽。
出手的攻击也从一开始的凶猛逐渐变得力不从心,在一脚踢开眼前壮硕的男人之后,他站在原地喘着气儿,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停下阿亮自然没有再继续,手腕上的缠带已经侵湿,裴云也一边解开一边往外走,阿亮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圈圈的绑带散开,同时方才那个野性难驯的,bao力分子也逐渐从裴云也身上消失。
从他下了拳击台的那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可以拍海报的电影明星。
施让就在门口,见裴云也出来,楞了一下就立即走上前来,见他脸上没有伤的时候松了口气儿,却又因为拳击台上的还站着的阿亮心头一紧。
“也哥,您没事儿吧。”
闻言裴云也抬眼看向他,那眼神没有丝毫温度,施让觉得自己完了,却没想裴云也忽然勾起嘴角,说了一句,“假拳打多了,就不知道怎么动手了。”
说完裴云也径自离开了,施让站在原地觉得自己职业生涯到头了。
“让哥,怎么了?”阿亮走了出来,看见施让丢了魂似的不解问道,“老板走了?”
“你刚刚放水了?”施让目光锐利。
“嗯”阿亮点头:“不是你朝我使眼色,还说不能打脸。”
草!
施让气结,一巴掌拍在阿亮憨厚的脸上,“我他妈是让你悠着点别打老板的脸是这个脸,结果你呢?直接打我脸。”
阿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赢几场拳就开始膨胀了?”施让冷声道:“也哥是什么人?用得着你放水?”
阿亮不知道裴云也和‘破风’的那些过去,施让可是什么都清楚,不然他看到裴云也露着张脸过来也不会大惊失色的翻口罩。
两年前的破风所有人都知道云也,却没人知道裴云也。
那时候的‘破风’还只是个半吊子消遣拳击擂场,施让也只是小打手,还是最边缘守大门的打手。
‘云也’算是这里的擂主,他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要挑个最强的人跟他动手,又因为他从来不露脸,每次与人动手都会带着黑色口罩,保持神秘的同时也是在无声挑衅。
专业的不专业的拳击手,或者是单纯爱打架的混混们都和‘云也’交过手,也都想撕下他的面具,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玩票性质的‘切磋’、拼了命的厮打、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