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以后,简迟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下,他拿着瓶刚才杨叔给矿泉水,递给闻川,“累吗?”
闻川拧开盖子喝口,摇头淡淡地说:“今天对手很弱。”
简迟很难将‘弱’和阿光那身结实肌肉连在起,想必闻川概念中强弱和他完全不样,浮出刚才比赛时画面,“那个人后来晕倒吗?”
“嗯,”闻川似乎明白简迟担心什,捏下矿泉水瓶身,“不会出人命,大家都是点到为止。”
简迟稍微松口气,“还以为黑拳是要往死里打,刚才比赛,真担心会出什事。”
闻川没有反驳,“死不常有,断手断脚是常见事情,拳馆有专门联系好医院,不管伤得多重,出事后都会直接送过去。”
简迟感觉风吹得脖子凉飕飕,心底也泛起个冷颤,望向闻川线条流畅侧脸,褪去那股狠劲后变为记忆中熟悉模样——疏冷,淡漠。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没有人能想象到他会拥有那样截然相反面,简迟也不能。
“你为什会选择,”简迟顿下,“会选择留长发?”
问题跳度似乎让闻川微微怔,想起什,垂下长睫,话音低沉磁性:“小时候有人说长相不男不女,像娘炮,所以故意留长发,想让他们看到不管做什都和外人没有关系,后来习惯,就直留到现在。”
这样做法带些幼稚赌气,配合闻川淡漠又认真神情让简迟有些好笑,但又笑不出来。
短短二十年里,闻川经历许多普通人或许生都不会遭遇困境,如果不主动询问,他大概从来没有将之开诚布公想法。哪怕内里柔软又敏感,也要用坚硬盔甲包裹在外。
这是属于闻川坚持与自尊。
夜色中可以瞥见远处楼中亮着灯几扇窗,静谧下,几道凌乱跑步声由远及近。简迟偏过头,看见几个穿着灰衣服男人快步跑向相反方向,手里拎着铁桶状东西,背影匆忙,来不及多看几眼就不见踪影。
闻川回过头,盯着那群人离开背影,“怎?”
简迟慢拍,摇摇头,“没什。”
他只是想到,这群人跑出来方向和洗衣店是同个方位。
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哥哥。”
菁菁声音伴随哒哒脚步声从楼道里跑出来,先对简迟礼貌喊声‘简哥哥’,然后抓着闻川袖口晃下,仰头认真告状道:“你说八点就会回来,现在已经八点十四分。”
“抱歉,超时,”闻川气音中绕着些淡淡柔和,“等会想吃什?去给你买。”
“想吃蛋挞,”菁菁样样报着,“烤鸡翅,还有草莓酸奶。”
“蛋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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