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正值课间,扶闻川去医务室路上没有遇上多少人,简迟与高岩将昏迷闻川放倒在床上,还在滴水衣服印上洁白床单,晕开深深水渍。
高岩接下来还有课,与秦昭说明大致情况就留下简迟个人。
“38度7,高烧。”
秦昭收回放在温度计上目光,金丝眼镜下双眼停在简迟身上,闪过道不明深意,“你好像总是能碰上各种意外。”
简迟扯下嘴角,假装没有听出他话里讽刺,揉揉还在酸疼腰,“没有其他事话先走。”
“走什?”秦昭过去拉开抽屉,拿出包医用纸巾扔到简迟面前,“把他衣服脱,水擦干净。”
简迟盯着那包纸巾,半晌抬头对上秦昭,“……吗?”
“只负责治病,人是你带来,这些事情当然要由你负责。”
上次误会估计已经深深根植在秦昭心底,他与简迟隔将近米距离,宁愿将东西扔过去也不愿费这两步路,语气夹枪带棒。
简迟纠结地扫过沉睡中闻川,既然已经走到这步,闻川现在也失去意识,比起让病情持续加重,简迟最终选择在心底默默说句‘冒犯’,伸手小心解开黏在闻川身上衣服。
狰狞伤口,bao露在眼前,近距离看去,无论陈旧还是新添伤口似乎都没有得到应有处理。简迟心底划过丝疑惑,这个时候白希羽不应该已经和闻川成为朋友吗?如果他没有记错,闻川在潜移默化下习惯让白希羽替他上药,身上伤口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可怖。
疑惑归疑惑,简迟很快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以前简成超腰疼犯,他都会涂上精油帮忙按摩,虽然差距很大,但无非都是手上工作。
不去看闻川脸,简迟心底小撮尴尬很快熄灭,他扔掉用完纸巾,拉过医务室干净被子盖在闻川身上。
“裤子也湿。”身后传来秦昭声音。
简迟无奈地说:“总不能脱掉他裤子。”
“是吗?还以为你胆子很大,”秦昭意义不明地笑声,“你只脱半和刚才有什区别?”
简迟说不过秦昭,心底也想着赶紧离开,犹豫两秒还是解开闻川腰带,金属扣发出声清脆‘咔哒’。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身体上异样,闻川睫毛轻轻颤下,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简迟,里面迷蒙瞬时褪去半。
“你……”
烧得干涩喉咙挤出声沙哑声调,简迟抬起头,对上闻川清醒且蓄满冷意眼眸,时间卡壳。
僵持良久,闻川目光落在简迟放在自己腰间手上,眼底冷意多丝带着耻辱愠怒,像是细微跳动火苗,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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