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巴不得他们犯错把把柄递过去呢。
说过话,又等半个时辰,听父王歇下后,三兄弟也各回各屋。
驿站床不知用多少年头,轻轻翻个身也会发出声响,魏曕索性平躺着不动。
帐内充斥着淡淡异味,魏曕此时却没心思计较这些,对着床顶出神。
前太子伯父在世时,直都摆出好兄长姿态,有人揭发藩王们胡作非为,太子伯父反而替弟弟们说话,皇祖父也都听,不曾追究。
无论太子伯父本性如此,还是他与皇祖父个唱红脸个唱白脸,太子伯父都没有针对过藩王。
皇太孙魏昂却不样,他初封皇太孙不久,便有撤藩之心,被皇祖父否决。
这提议虽然没有放在明面上,可藩王们在京城也各有眼线,总能打听到些机密,父王也与他们三个当差儿子提起过。
如今,皇祖父去,魏昂会怎做?
理智上,魏曕觉得父王不能进京反而是好事,去,就怕回不来。
不过,他与皇祖父只见过面,没什祖孙情分,父王却不样。
设身处地,如果父王把他丢到外地到死也不肯见他,魏曕也受不。
脑海里各种事情,直到三更天魏曕才终于有点困意,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轻微开门声。
好像是父王那边!
魏曕悄悄起床,手持剑放在身后,手悄悄打开自己这边房门,侧目看去。
燕王背着手,轻步走在走廊,冷不丁就对上条门缝,还有儿子防贼似模样。
目光相对,燕王停下来。
魏曕拉开门板,出来后习惯地左右观察过,边将剑收入剑鞘,边低声解释道:“儿子听到异响,不知是您。”
夜都这深,儿子竟然能听到那点小动静,燕王笑笑,目视前方道:“走吧。”
魏曕便跟着父王走到院子里。
今日是三月十八,半空轮明月微缺。
院中有石桌,燕王在把石凳上坐好,看看月亮,吩咐魏曕:“去找坛酒来。”
魏曕来时就记下这处院子格局,直接朝厨房那边去,很快就提只酒坛、两只海碗来。
替父王倒好酒,他才在旁边坐下。
燕王也不说话,碗碗地喝起来。
魏曕不动,眼看父王要倒第三碗,他终于伸手按住酒坛,低声道:“父王,您晚饭吃得少,纵酒伤身。”
燕王抓着酒坛不松,拿眼睛瞪儿子:“松开。”
魏曕不松。
燕王眼神更冷。
魏曕脑海里忽然浮现去年殷墉祝寿那晚家宴,老爷子高兴得想喝酒,被殷氏数落顿。
魏曕便道:“殷老好酒,近两年殷氏却管着老爷子不许他喝多,自言她宁可时不孝,来换老爷子百岁时她仍有孝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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