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殷蕙吩咐金盏:“快给三爷端碗醒酒茶。”
金盏忙去厨房,银盏也退下。
魏曕站在榻前,看着仍然靠在窗边她,头乌黑蓬松长发全都披散着,姿态惬意慵懒。
“沐浴?”魏曕瞥眼她身上绯色缎面夹袄,喉头滚动问。
殷蕙看向窗外,故意没有回答,他这人,饿得狠,目光也更敏锐,她只是洗个澡,他就猜到她身上已经彻底爽利。
屋子里片安静,透明琉璃窗倒映出殷蕙面孔,以及不远处他面朝她身影。
院子里,金盏端着醒酒茶回来。
魏曕也听到脚步声,移步去厅堂,殷蕙听见他吩咐金盏:“备水。”
备水,自然是沐浴水。
殷蕙笑笑,男人爱干净也有好处,再急也记得把自己收拾整洁。
头发已经差不多都干,殷蕙摆好枕头,在冬日温暖又不刺眼阳光下假寐起来,仍然朝着窗户这边。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魏曕。
殷蕙唇角上扬,又及时抿下去。
“困?”
阵窸窸窣窣动静后,魏曕从她身后抱过来,挺拔鼻梁穿过她发丝,抵上她后颈。
殷蕙迷迷糊糊般嗯声。
魏曕握住她手:“去里面睡。”
殷蕙嘟哝道:“懒得动。”
魏曕就抱着她去里面。
进帐子,她再也无法装睡,魏曕以前所未有热情席卷她,他呼出来酒气也熏醉殷蕙。
某时刻,殷蕙想到上午她才对纪纤纤编瞎话,说魏曕不热衷女色。
她便笑下。
魏曕看见,停下来问:“笑什?”
殷蕙摇摇头,这时候提及嫂子,既不妥,也败兴。
魏曕也没有追问意思,借着歇晌名头,放纵足足个时辰。
后来两人依偎在起,各自无声地回味时,殷蕙忽然在他左臂上摸到处疤痕。
她震惊地撑起来,低头去看。
男人白皙结实上臂处,确实有道长长疤,因为才结痂脱落没多久,看起来十分明显。
“皮外伤,早无碍。”魏曕拉她躺下来,替她掩好被子。
殷蕙看着他清冷眉眼,手依然贴着他那道疤。
上辈子他去抗击金兵,虽然立样战功,手臂这里却没有受伤。
“刀伤?”殷蕙后怕得猜测道,无论匈奴还是金兵,都擅长使用种弯刀,她亦有耳闻。
魏曕默认,见她脸色发白,解释道:“只划伤表面,血都没流多少。”
殷蕙垂眸,依赖般靠到他胸口,如此来掩饰真正情绪。
她并非单纯为他受伤而后怕。
金兵刀能砍在魏曕手臂上,就能砍中他脖子,战场凶险,上辈子他毫发未损,不代表这辈子定无事。
可她根本没有掺和这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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