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天,这才来到前院。
安顺儿伺候他洗脚时,魏曕想起事,问:“可有派人去殷家报喜?”
安顺儿笑道:“派,夫人才生完,金盏就过来叫安排,肯定是夫人提前吩咐过。”
魏曕明白,她是怕殷老牵挂。
她爹娘死得早,完全是殷老手带大。
过几日,燕王叫来三个指挥使与魏旸、魏曕,商量三卫所招兵事,此次抗击金国,燕王五万人马损失近七千人,得尽快挑选精壮之士补足。
燕王意思是,年前就给办妥。
冯谡、高震、杨敬忠异口同声地应下。
他们退下后,魏旸也要离开,却见魏曕站在原地不动,似乎还有别事说。
就在此时,燕王也察觉,笑着问:“老三有什事吗?”
魏曕颔首,并不避讳魏旸还在,看着燕王商量道:“父王,七郎庆满月时候,儿子想请七郎曾外祖父与舅舅过来吃席,不知您意下如何?”
魏旸诧异地挑挑眉毛。
整个王府,没有人把殷家当正经姻亲,以前逢年过节有什宴请,也从未给殷家下过请帖。
他还以为老三有什大事要与父王商议,结果竟是为这个。
燕王沉默片刻,用眼神示意长子、海公公都退下。
两人告退。
燕王坐在书案后,招招手,叫魏曕走近点。
魏曕绕到桌案,站在父王面前。
燕王打量眼已经完全长成成年男子身形儿子,笑道:“怎,知道疼自己媳妇?”
魏曕立即红耳垂。
他可以搬出很多理由,但英明如父王,又怎会信。
燕王却收笑,微微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这个儿子:“现在把殷家当亲戚,以前不当,是不是觉得自己委屈,觉得你本可以像大哥二哥那样娶京城名门贵女,觉得偏心,没把你当回事?”
魏曕脸色大变,跪下叩首道:“儿子不敢。”
燕王哼声:“不敢,那为何衡哥儿满月、周岁时你不请人家?”
魏曕看着地面,突然不知该说什。
他自然委屈过。
因为生母出身,他被大哥、二哥、府里下人们看轻,虽然那些明显恶意轻视都发生在他还是孩子时候,别人以为他不懂,其实他懂。
于是他努力读书勤练武艺,大哥二哥还在睡觉时,他已经爬起来蹲马步。
他不与大哥比文,凭借出众武艺被父王看重。
就在他自觉可以与二哥比肩时,父王要他娶个商户家姑娘。
大哥二哥都来安慰他,却不知越是这种安慰,越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儿。
燕王看着沉默儿子,忽地叹道:“知道你委屈,但不是不看重你,谁让当时只有你在适婚年纪?咱们拿殷家那多银子,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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