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东六所,纪纤纤终于忍不住,小声对徐清婉道:“大嫂,您说皇上怎……”
“住口。”徐清婉目光严厉地打断她,“皇上也是你能随随便便挂在嘴边?再有下次,会禀明母妃。”
纪纤纤立刻抿紧嘴巴。
徐清婉再看向殷蕙,见殷蕙神色恭谨,知道她不像纪纤纤那般在这种事情上口没遮拦,便没有多说什。
终于回到澄心堂,殷蕙长长松口气,让安顺儿派人去给魏曕报个口信儿,然后再聚齐澄心堂所有下人,正式警告番,若有人胆敢议论宫中立储事,她会绑人直接交给王爷王妃处置,若有人听见别人议论此事禀报上来,经证实,赏银十两。
下人们你看看你,既不敢自己议论,又盼着别人议论让自己听见,回头好拿赏钱。
殷蕙扫视圈,相信澄心堂里应该没有人敢冒险犯事。
黄昏时分,魏曕风尘仆仆地回澄心堂。
殷蕙听到消息,来前院见他。
魏曕正在擦脸,既然晚上有家宴,等会儿就要开席,没时间沐浴。
殷蕙叫安顺儿出去,她站到旁伺候他。
魏曕放下巾子,看她眼,问:“可有交待下人不得擅议此事?”
殷蕙点点头,将她定规矩说出来。
魏曕:“嗯,这样很好,你也注意些,暂且别外出。”
殷蕙:“知道,家里会照看好,您在外面当差,人多眼杂,言行上小心些。”小心别挨你爹骂。
父王美梦落空,魏曕心里也有些失望与愤怒,凭什父王在战场上几次出生入死,却要输给个晚辈?
他去过京城,见过魏昂,空有仁厚之名却无任何功绩,皇祖父如此安排,连他都不能信服,遑论父王?
只是,此刻听她竟然反过来交待自己,魏曕沉重心情竟莫名放松下来。
“衡哥儿呢?早点出发吧,别迟到。”
“您换衣服,这就去叫他。”
这两年燕王府举办好几次家宴,今晚宴席气氛看起来最好,然而人人却好像都藏心事,受邀传旨公公亦不自在。
殷蕙朝身后看眼,衡哥儿乖乖地吃着饭,没有像二郎、三郎、四郎那般东张西望。
很好,这段期间,能不被公爹注意,就是好事。
主位之上,燕王僵硬地维持着嘴角笑容,碗碗地喝着酒,视线漫无目地扫过席上众人。
老大?没出息,被他看几眼就额头冒汗。老二?文不成武不就,风流好色,跟他娘样,也就脸能看。老三?天天绷着张脸,谁欠他?老四,总想着去找郭家三兄弟,自家兄弟不好吗?老五,就知道读书,长得跟竹竿样,将来带兵打仗也指望不上他。
在心里将儿子们数落番,燕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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