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只想好好歇个晌。
“衡哥儿越来越大,你要时常告诫乳母,不得大意。”
男人突然开口,殷蕙听得脊背发寒,魏曕是担心有人眼红衡哥儿得宠,可能会陷害衡哥儿?
殷蕙下意识地去想那十年。
衡哥儿在这个月份时也爱笑,后来,因为冯腾父子事,燕王迁怒魏曕,连带着对衡哥儿也没有什关心之举,不但没有在这场家宴上抱衡哥儿,甚至三月里衡哥儿庆周岁时,不巧赶上燕王犯牙疼看谁烦谁,澄心堂都没有大办周岁宴。
那日,魏曕脸比冻千年冰还要冷。
他自己遇冷就算,儿子最重要周岁宴也没能看到祖父,二房四郎庆周时父王都去吃席。
殷蕙也替儿子委屈来着。
如今,她帮魏曕避免那霉头,却又间接导致儿子碍旁人眼?
魏曕侧过身来,就见殷蕙眉头都快拧成两把小剑。
“有防范之心就好,不必过于忧虑。”魏曕不想她吓坏胆子。
殷蕙还在想衡哥儿得宠这件事,她不知道该如何把握分寸,难不成要教儿子韬光养晦?可这大点孩子,做什都是顺应天性,就算讲些大道理,他也听不懂。
她看向魏曕:“您觉得,衡哥儿性子需要改吗?”
魏曕:“你要怎改,不许他笑,还是不许他亲近父王?”
殷蕙立即懂,他不希望大人为避风头,强行纠正儿子天性。
殷蕙如释重负:“是怕您要衡哥儿改,不改就好,就想看咱们衡哥儿直开开心心。”
她舒展眉头,魏曕脸色也缓和下来。
他早出晚归,能陪衡哥儿时间太少,如果殷氏再犯糊涂,变得像母亲那样只知道教他谨小慎微忍让兄长,毁是衡哥儿。
魏曕握握她手:“你只管照顾他饮食起居,等衡哥儿大,会教他为人处世。”
殷蕙点头。
上辈子衡哥儿虽然变成小冰块儿,可从五六岁开始,衡哥儿行事便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这是魏曕功劳。
魏曕是王子皇孙,熟悉皇家规矩,知道确切界限所在,由他教导衡哥儿更合适。
殷蕙只是想弥补儿子,想在儿子被人欺负时,能给与小家伙他真正需要关爱。
作为父母,她与魏曕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理当互相配合、互相弥补.
腊月二十五,殷蕙带着节礼回娘家。
殷墉三日前就回来,外面生意谈得很顺利,今年可以踏踏实实地过个好年。
“祖父瘦。”祖孙俩相见,殷蕙关心地道,“您都把年纪,以后叫二叔、大哥、管事们去跑,您就老老实实待在平城享福行不行?”
殷景善、殷闻都打起精神,等着听老爷子怎说,尤其是殷景善,早想接手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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