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目光,好像带种审视,好像她那样身份不该穿得如此富贵,就连魏曕,也意味不明地看过几次她着装。
殷蕙就收起那些衣裳,重新做几套素淡,再加上新婚不久就怀孕,那些陪嫁衣裳她基本都没穿过,仍然崭新崭新。
她提到“旧衣”,金盏、银盏都愣,金盏心直口快些,小声道:“夫人不是嫌那些太艳吗?”
殷蕙笑笑:“艳就艳吧,又不嫌。”
她都这说,金盏马上高兴起来,边去收拾箱笼边喜气洋洋地道:“夫人还是小姑娘时,家里亲戚们就夸夫人是富贵相,美得大气艳丽,就该穿明艳颜色才衬人呢。”
这种夸词殷蕙也记得。
她看向自己手,十根手指白皙纤长,小时候亲戚们都喜欢给她看手相,甭管真懂假懂,都觉得她天生就该享福。
也确实享福,只要她别再浪费功夫去讨魏曕欢心,凭借她嫁妆与未来王妃身份,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有何可愁?
很快,金盏将那封存年十六套春、秋装都翻出来。
因为在箱子里放太久,难免有些折叠痕迹,今早是穿不成,不过姹紫嫣红颜色,在光线下无声流转光彩,看得殷蕙仿佛又回到嫁人前,每年都盼着春暖花开,盼着穿上漂亮衣裙出去游玩。
“趁天气好,今天都洗遍吧。”殷蕙交待道,然后走到衣柜前,在排素淡褙子中间,挑条柿红底粉边褙子换上。
魏曕不在,整个澄心堂气氛都轻松不少,殷蕙叫乳母抱着衡哥儿坐在她身边,心情愉快地用早饭。
衡哥儿还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殷蕙逗逗儿子就把儿子交给乳母,她拿出针线筐坐在琉璃窗边,开始给祖父绣腰带。
父母去世早,殷蕙是被祖父祖母抚养长大,她十二岁那年祖母也走,祖父成天底下最疼爱她人。
时间点点过去,金盏从外面逛圈回来,手里捧着几朵红月季。
主仆俩个做针线,个剪月季插花。
“夫人,刚刚在花园里摘花,听见两个小丫鬟嚼舌头,说是昨晚李侧妃提着食盒去勤政殿,晚上也留宿,你说,过两天王爷会不会解二爷他们禁足?”
殷蕙不知道,她也不是很在意二爷夫妻俩能不能提前出来,不过,李侧妃提食盒去见公爹,倒提点殷蕙。
第二天,殷蕙也下厨,煮锅雪耳香梨汤。
燕地入秋便天气干燥,祖父身体康健,祖母临终前那几年却容易咳嗽上火,殷蕙孝顺祖母,特意跟府里厨子学煮雪耳香梨汤,火候掌握得很是不错。
殷蕙舀两汤碗雪耳香梨汤,分别装进两个食盒,再从那十六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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