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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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死去傅先生对异志斋熟门熟路,他身影虚晃着上阁楼,绕过两个空荡荡破书架,终于停在扇紧闭窗前。
跟在后面西羽抬眼打量,隐约看到三个更加褴褛僵鬼蹲在角落。
它们通通被粗重铁链锁住,虽然身体已经彻底腐烂,却仍旧没办法逃离这可恶束缚。
傅先生显得怒气冲冲,从书柜顶上摸出个黑色鞭子,厉声催促道:“书就是被他们偷,你好好帮忙审问,帮抓住偷书贼!”
西羽不置可否,微笑:“就算挑出个贼来,你又怎知道真假呢?”
傅先生肚子中冒出冷笑:“自然是知道。”
“你既然知道,还用来找?”西羽挑眉,故意装作不解。
傅先生气恼地回答:“因为他们离不开这异志阁,只要盘问出藏书地点,马上就可以去验证!”
看这胡言乱语男尸貌似有理有据,西羽垂眸思索片刻,伸手道:“那把鞭子借给,空口去问,它们可不怕。”
傅先生终于满意,哈哈大笑道:“好!给狠狠地打!”
眼瞧着鞭子到西羽手里,那三个僵鬼更是害怕,苦苦地缩成堆,发出呜咽声音。
西羽问:“你丢书叫什名字?”
傅先生马上回答:“叫——”
“没问你,问它们!”西羽忽然抬高声音:“既然你委托来审讯,那就别在旁边多嘴!”
傅先生毫无预兆地被他吼这两句,瞬间不满地飘到墙角,声音低低地嘲讽:“倒要看看你本事,小白脸。”
西羽冷眼瞧过这家伙,又观察起这三个僵鬼:个披头散发还挂着枯萎红花,个骨架高壮,而另外个则瘦瘦小小,仍能见得孩子模样……,莫非,正是家三口?
他单膝跪地,开口询问最小嫌疑鬼:“小朋友,傅先生丢,究竟是什书?”
那小鬼很是害怕,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认识字……娘说……叫《镜湖五则》……”
西羽又问:“是什时候丢?”
小鬼回答:“正月十五元宵节……傅先生早晨还在卧房里读呢,下午说去看他表妹……到深夜回来,便道书不见……呜呜呜……可们并没有拿啊……”
彼此虽已不再是人类模样,女鬼还是忍不住护住孩子:“们都是穷苦人,来他这书馆帮佣讨个生活,偷书是有何用?请公子明鉴。”
“哦。”西羽扭头对傅先生道:“他们说没有偷,看是真没有偷。”
傅先生,bao怒:“你、你这算什审讯?空口讲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就连黄毛孩童断案都比你厉害!”
西羽起身,慢悠悠地活动着自己修长手指:“确没断过案呢,还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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