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没有……”潘耀看他难过自己也难过,不知道怎说,眼睛里氤氲出几分雾气。
裘明帆叹口气,没有应她话。
潘耀有些急:“哥哥你听讲……”
裘明帆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是二哥不想让别人知道,对吗?”
潘耀绞着手指,几番欲言又止:“不是……”
“既然如此,哥哥也不为难你。”裘明帆摸摸她脑袋,温缓道,“时间也不早,跟他们回去吧。”
潘耀站着不走,双眼睛怯生生圆漉漉,不安道:“明帆哥哥,你……是生气吗?”
裘明帆抿唇静默须臾,又低声笑笑:“哥哥没有生气。”
“……”
“知道小耀是真心对好。”
潘耀这才笑逐颜开,裘明帆顿下,弯唇:“去吧,明天哥哥还来接你。”
郁承在去和留之间陷入某种两难境地。
其实香港这边事情永远都办不完,他可以直接和父亲说要回北京,但也可以激流勇进选择顺势留在这里,承担更多责任。
后者好处显而易见。本来这种事情就不是蹴而就,需要时间铺排,要是远离家族权力中心那就更不知何时才能获得自己想要东西。
于是郁承选择直接调到博源香港办公室,这样两头都能够兼顾,他重心也彻底转移到这边。
和怀歆说过之后,她表示理解,但郁承知道她向懂事,就算心里不开心表面也不会说,但这也是没办法事情,他只能尽量寻找某种比较快途径来获得实权。
在香港生活三点线,郁承很少有心力去思考多余事,自回去之后,与裘明帆难免会碰见,暗中交锋也逐渐成常态化,他城府极深,背后使出不少阴招,尽管郁承审慎地逐个击破,但也难免会有些磕绊。
潘晋岳直作壁上观,不曾表态。
幸好潘隽没再来踏趟浑水,自从太太生小孩以后,他就没有那种什都想争争劲儿。新得小女儿让他变得柔软平和起来。甚至有时见到郁承之后,会谈及小时候事情。
关于那次坠马,时隔这多年,潘隽首次向他道歉:“那时候是年轻气盛不懂事,也对很多事情不解,所以把气都撒在你身上。”
郁承平和地摇头:“没放在心上,大哥。”
潘隽看着他,很久之后叹口气:“这多年,阿承,你也很不容易。”
两人坐在后院里仰头看天上深蓝色星空,安静好会儿,郁承缓缓道:“大哥,其实有时候也在想,人这生,到底要多少才足够。好像永无止境。”
潘隽怔下,笑起来:“也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像只无头苍蝇样乱撞,但是现在想有答案。”
“是什?”
“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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