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埋下头，复又抬起。她
眼眸被路灯照得亮亮，从围巾里露出耳尖微红，多解释
句：“是真，你也知道嘛，作家需要比较强大共情能力……”
郁承敛着眼，语气徐徐低缓：“嗯，有幸见识到
，很厉害。”
“……”
他说最后两字时候，眼尾勾起淡淡缱绻。与此同时，神情也自然带出丝揶揄兴味。
很淡，却并不让人难堪，反而觉得很熨帖。
怀歆蹭下自己脚尖，颗心踏实落回湖底，肆无忌惮地仰头看他。
深邃眉眼，高挺鼻梁，淡薄唇，棱角分明下颌。这样个人啊。
心里小芽寸劲地生长，探头探脑地冒出来。
她想对他说些什
，却听手机铃声响起。郁承稍顿瞬，接工作电话。
他嗓音是贯温和，落在耳畔也沉缓动听，怀歆思绪被打断，低敛着眸，视线追寻着他大衣随风翻飞角。
夜里天寒，郁承间或应声几句，偶然间侧眸睇向她，招手示意她跟上自己。
回酒店。
两人道乘电梯上楼，郁承把她送到房门口，彼时手机那头还在滔滔不绝。
敞亮明净酒店走廊上，缀着深红色繁复花纹地毯质感绝佳，高大挺拔男人隽立在她面前，捂着听筒，浅笑对她道出几句唇语。
怀歆以为他在说些晚安好梦之类话，抬起眼睑分辨——
他是条温柔流淌河，沉厚宽阔，岸边点点星光。
“如果还是想哭，可以给
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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