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相信他,戴上自己棉绒帽,点点头:“明白,都听你。”
郁承没再多说什。两人又走到五色湖那侧看看。还没来得及下去,雪就纷纷扬扬地下起来。
清澄蓝色宝石陷入片纯白世界,赭色峰峦也被点点覆盖,掩去锋芒,全化作柔软祥和,美得让人无法用言语描述,心灵也被涤荡过般。
不过确实应该即刻返程。
来时候大约五公里多,路爬到山顶,海拔接近五千米。返程就都是下坡,怀歆有些警醒地发现——这比上来时候要更加难走。
因为坡度都很陡峭,每下节台阶膝盖都会隐隐作痛,如若不是扶着旁把手,很难控制自己下坠趋势。
但实在是太滑。怀歆已经很小心,还是有行差踏错时候。
稍不留神,鞋面落空,整个人啪叽坐在冰面上。
“……”
虽然有羽绒服作防冲垫,没那疼,但讲真,她觉得自己这下挺滑稽。
怀歆坐着没动,抬眸转头看向旁男人,脸摔懵神情。鼻尖沾点雪花碎末,小脸红扑扑,难得有点傻里傻气。
郁承俯视着她,是居高临下角度,他打量会儿,倏忽没来由地笑。
桃花眼微勾,眉宇舒展,他掩着唇,怎也止不住似,胸腔也跟着微颤共振。
怀歆真不知道哪里就戳到他点,但她却是第次看到他笑得这开怀。
在她面前。不是在电话里。
她心情也跟着敞亮。
好似什都忘掉,也扬唇。
郁承笑好会儿,微弯下腰,对她伸出手,双肩却还在耸动:“……抱歉,拉你起来。”
手套相隔,却仍对比出他手掌修长。
怀歆腿软,刚站起来又趔趄,整个人倾向他,下意识扶住他手臂。
大雪飘扬,迷乱她眼,却反而更加明晰地描摹出男人英俊清冷五官轮廓,怀歆稳住重心,倏地松开手。
“们得赶快回去。”她定定神,抿唇。
前方山路重岩叠嶂,郁承神情看上去也有些冷峻。他略颔首:“走吧。”
两人深脚浅脚地踏上这似乎看不到尽头归途。
怀歆不知怎又想起那幅画。弗里德里希,《森林里猎人》。
极致孤独最后幻化成宁静。
在这片只闻风雪声静谧中,她和郁承颇为心有灵犀地保持无言默契。
怀歆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那时若真从悬崖边掉下去,可能谁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
也许好多天以后,等她身体冷透,警局才会接到报警电话。
又是差点滑跤,郁承揽她把,沉声:“你怎心不在焉。”
他这时候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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