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仿佛受到鼓舞,加上极致思念催化,他似乎找回丝不服输韧劲。
虽然比起曾经那个张狂恣肆少年,这点坚持,看起来有点可笑。
他连坐公交车钱都要省,回国机票钱几乎算是天文数字。
况且,如果真见到她,他怎能忍住只见她次。
度过第个惆怅而迷失学期,从大下学期开始,靳泽重新安排自己课时,瞒着父亲,开始找兼职做。
彼时,他只有十八岁,高中学历,能找到工作无外乎体力劳动,运气好话,能凭借出色外在条件,在附近剧院或者影视中心混到群演龙套工作。
在此之前,靳泽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能吃苦。
刷盘子,在会所当侍应生,别人在吃饭他却忍着饿工作,跑龙套时候因为黄种人面孔遭受霸凌
每个痛苦难过瞬间,他都会想起高三那个“磕破脑门”午后。
大地在摇晃,校园广播催促学生逃生,他躺在医务室病床上,懒得连命都不要。
而她顶着张苍白恐惧小脸,紧张地冲进医务室找他。
“学长,们快逃吧。”
少女柔软慌张声音言犹在耳。
只要想到她,他就充满干活攒钱动力。
刀又刀,去程机票钱攒够,再攒回程。
不出意外话,下学期他就能回国见到她。
先见面,之后他会更努力地赚钱存钱,争取每个月都能回国次。
转眼到春天。
某日,靳泽在校园超市买日用品时候,偶然瞥见纪念品货架上摆排灰色小熊玩偶。
玩偶只比巴掌略大些,毛绒绒肚子上印着“SomeoneatUCLAlovesu”几个单词。
靳泽本来已经掠过那个货架,却忽然停下脚步。
这小只毛绒熊玩偶,做工也不见得有多精良,竟然要卖27刀?
他踟蹰再三,终于咬咬牙,买下只。
回国找她时候,总不能两手空空吧?
生活就这平淡而艰苦地推进着,幸好还有梦想和希望在。
梦想是出道当演员,进入好莱坞,让“靳泽”两个字出现在影片谢幕演员表上。
而希望,就是她。
大学期末时候,靳泽边准备各科考试,边兼职,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段时间,断联许久母亲突然联系上他。
靳泽做很久心理斗争,才通过她微信好友申请。
他当然没有原谅她。在父亲影响下,靳泽也偏执地认为,自己之所以过得这苦,很大程度都是拜她所赐。
可是他又安慰自己,让她就这安静地躺在好友列表里,其实也没什大不。
好歹是怀胎十月生下自己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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