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专业。”,想起什,他又补充句,“你放心,这腻子膏是在外边买,不是工地上拿。”
严栩愣,马上反应过来小汤是怕他误会腻子膏来历不明,所以才会说出这样带着点自嘲意味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陡然又想起昨晚方锦铖说那些话。
在认识池烨之前,他从没深入接触过民工,对他们并不解,昨晚只是出于本能地维护池烨,维护这样个群体。冷静下来后他细思番,不可否认是方锦铖所说那种情况也是真实存在。但他坚信那只是极个别情况,并非司空见惯事,而且不堪从来不是某个群体,而是人。
民工会把身上水泥灰拍干净才进店,而社会精英也有可能随手就往地上丢下片垃圾。
严栩替小汤拍掉衣袖上点灰尘,说:“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不太好意思麻烦你。”
“嗨!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怕你误会罢!”小汤大方爽朗,“哦对,你可千万别跟说钱不钱事啊,行哥,你快去忙吧。”
严栩拗不过小汤,只得由着他去,他拿起湿抹布边擦桌子,边和小汤聊天。
小汤很善谈,聊工地上发生趣事,聊自己初恋,聊自己梦想,又说起自己以前在工地上被几个老乡按着打,然后池烨站出来帮他事。
严栩听着听着,又开始发起来呆来。
“严哥,”小汤见严栩双目放空,便扬声叫他句,“你发啥呆呢?那张桌子都擦三回。”
严栩回神,捏着抹布干笑:“突然想起件事。”
其实不是突然想起,从昨天晚上方锦铖离开后就直在想。
不久前,他才刚从段感情中挣扎着走出来,短期内并没有感情方面想法,也没有意识到池烨是否对自己有想法,直到他在池烨床下发现那个饼干盒。
他当时没有问,其是怕自己会错意,莽撞地追问可能会酿成无法挽回后果。其二是他觉得自己有足够时间去观察去解,得到答案是水到渠成事,他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冷静地想清楚,对他而言池烨意味着什。
但昨天方锦铖话点醒他,是,池烨他们就像候鸟,工程项目竣工他们就会集体迁徙到另个地方或是另个城市。
池烨是个太踏实、太安稳人,以至于他从来没有想过池烨会离开这里。旦意识到这件事,他就再也无法平静,脑子里产生第个念头便是——不想面对,而后是不舍。
“严哥,啥事啊,表情这严肃。”小汤追问,“能帮得上忙不?”
严栩握握左手,粗粝温热触感仍在,他走到小汤面前,说:“没什事,就是想问问你们工地大概什时候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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