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工事刚定下,池烨就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严栩阻拦他:“你只需要每天抽点时间过来帮洗碗就行,其他事自己可以。”
池烨埋头擦桌子:“你手不方便,休息吧。”
严栩抢几次,奈何两人体格与体力都相差巨大,他使出全力都没能推动池烨分毫,只好放弃,转而去拿拖把准备拖地。
“来拖。”池烨握住拖把手柄,“你手要好好恢复。”
“没那严重。”严栩试图拿回拖把,然而攥在池烨手里纹丝不动,他便松手灵活地拿起池烨放在桌上抹布,“那擦桌子。”
见严栩蹙着眉面露央求,池烨只得妥协步:“注意不要碰到伤口。”
严栩胸口暖洋洋,淡淡哂,蓦然又想起不久之前无端冲对方撒气事。方才他被负面情绪冲昏头脑,下子没转过弯来,池烨可能就是特意来他这里,才恰巧碰上那醉汉替自己解围,结果他却迁怒池烨不回消息、玩消失。
此时冷静下来想,其实是他过度敏感,总是患得患失,习惯性地给自己预设好最坏结果,才会自,bao自弃产生种类似于“被抛弃”悲观念头。
“对不起”已经说好几遍,严栩没话找话地问道:“工地已经放假吧,好几天没见你,是出去玩吗?”
池烨知道那句“好几天没见你”并没有其他意思,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到窃喜,那个被自己斩断念头又抽出新芽。但他很清醒,低着头拖地,面不改色地撒谎:“没有出去玩,直在工棚里和工友打牌。”枝丫斩断,根却拔不动,事实上这几天他像个幽魂似骑着摩托到处逛,但不管跑多远,最后总是不自觉地晃荡到附近,站在远处悄悄看眼再离开。他很庆幸今天待得时间比平常久点,才能恰巧碰上那撒酒疯醉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严栩不疑有他,也没有追问那条没有得到回复短信,他想也许是池烨当时在打牌,并没有看到他信息。
池烨把地拖干净,又自觉地走进厨房清洗碗筷,严栩站在旁屡次想搭把手,都被对方句“来就行”给推回来。
严栩拿着专门用来洗碗加绒橡胶手套:“那你戴上手套吧,水太冰。”厨房没有热水管道,只能用冷水洗,夏天还好,冬天却是钻心刺骨冷。
“不用,不怕冷。”池烨把手泡在水槽里,头也不抬地道。为方便洗碗,他把羽绒服给脱,里面只穿着单薄黑色长袖T恤,双臂伸后背就会绷紧,能够隐隐约约看到鼓起三角肌。
严栩收回视线,看着那水槽碗和冷水,很是过意不去,但是看池烨样子似乎是真不冷。他撸起袖子想干点别,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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