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话那头是池烨,他捏了捏秀挺的山根,让自己清醒一点,回答道:“就是、有点感冒。”一整句话艰难地说出口,嗓子又干又疼,像被砂纸打磨过。
“你的嗓子很哑,”池烨说,“好像挺严重。”
严栩哑着嗓子回答:“有点发烧,吃过药了。”
电话里安静了两秒,池烨再次开口:“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买点吃的送过去,可以吗?”
严栩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池烨这么木讷老实的人,主动关心别人,居然还要问一句“可以吗”。
池烨没等到严栩的回答,又追问:“不可以吗?”
严栩的喉咙哑得已经很难发出声音,他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咽了咽喉结,艰难道:“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