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委屈涌上心头,她拼命控制自己情绪,不想让脆弱面被别人看见,但是湿润眼眶还是出卖她情绪。
离开学校之后,叶晚意很少再收到这样单纯肯定和夸奖。工作中,领导用廉价夸奖代替实实在在晋升机会和福利薪金,疯狂地画着谁都不信大饼,榨干你所有价值,相亲时候,和你有着亲戚关系人,非但不会夸奖,还会从各个角度来打压你,逼你去跟个完全不认识人相处,用过来人身份,打着“为你好”名义。
也许沈星河只是出于绅士风度,顺着话茬简单地安慰她下,但是简单句话,叶晚意却好似有雷霆万钧力量,给到她支撑,温柔而坚定。
车子紧急靠边,叶晚意声音有点颤抖,她努力保持着音调平稳:“不好意思,眼睛进沙子,处理下。”
“好。”沈星河没有戳穿她脆弱,只是静静陪伴着。
有人说,卡农钢琴曲有种魔力,就是有人能从中听出悲伤,有人却能从中感到希望。伴随着音乐,叶晚意将人顺利送抵目地。
“到。”
“记性不错,说老实话,都有点不记得路。”
Y市变化还是很大,修很多新快速路和高架,沿路平房也有好多变成高楼小区,沈星河上次在Y市,还是高中毕业时候,8年前。
“毕竟是本地人,您是首都客人。”叶晚意打趣。
“别说那生分,算半个本地人。你手机号换吗?”
“没有,还是高中那个。”
“如果还有什麻烦,可以联系。”沈星河晃晃手中手机,“号码也没有变。大家都有相亲压力,既然已经有人误会你无缝对接,不如当挡箭牌挡挡。”
叶晚意有点吃惊:“你还需要相亲?不是从学生时代就各种桃花围绕?你收表白信抽屉都塞不下。”
沈星河笑笑,打开车门下车:“那时候满脑子想着学习,也没有早恋,你看进外交部之后就无人问津,光是聚少离多这点,跟丧偶没区别,相亲都是被嫌弃。”
叶晚意副不相信样子。这人嘴皮子从小就厉害,经常本正经地说瞎话,还把人唬得愣愣。
“你路上慢点开,西装洗干净记得还,安全到家告诉下。”
“好。”
目送着车子离开,直到尾灯消失在远处路口,沈星河手上拿着她方巾,在原地站很久,也思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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