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冷笑,都是群酒肉朋友,只不过每次指望着他付账罢,说什真心。他甩衣袖丢张银票在桌子上,说道:“警告你们,少打他主意,自己事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头也不回出酒楼。
陈最前脚刚走,贾仁便不复方才谄媚,气哼哼坐下来:“切,摆什普,都沦为们陆城大笑柄。”
其他人纷纷出来捧臭脚。
“就是,仗着有俩臭钱就颐指气使。”
“没错,还不是们带着他才有人跟他玩儿。”
“好心当作驴肝肺,们想帮他出出气他还不乐意。”
“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在酒楼喝酩酊大醉,哭诉他家里人给他指门倒霉亲事。”
贾仁脸上这才有点笑容,他假模假式地挥挥手止住众人七嘴八舌,喝口茶润润嗓才开口:“他大概也是心里不舒坦又没那大胆量,他爹娘管得紧。看啊,们就帮他把,做好事不留名。”
其他人阴险笑连连点头说好,贾仁挥挥手叫自己带来小厮与他耳语几句,过会小厮领命走。
陈最出酒楼感到烦闷又无处可消遣,他踢着块小石子漫无目地走着。
两个月前他爹娘去锦城分铺收账,不仅带银票回陆城,还带回个刚满十八岁小少年。这少年名叫林丛选,长唇红齿白、周正俊郎,异常招人眼。
据他爹陈振声说林丛选父亲在他年轻时曾救过他命,两人是过命交情。这次去锦城陈振声才知道林家大半年前遭大火,不仅家当全烧光,林父也在这场大火中受重伤,不多日便归西。
林丛选自小就没娘亲,家烧父亲也去,陈振声不忍故人之子落魄街头便带回陆城。
陈最活二十年从未听他爹说过有这位过命交情朋友,但是不过是家里多双筷子事而已,他也没多放在心上。
只是林丛选进门不久后,有天他爹娘忽然语重心长将他叫去谈话,说是他还在他娘腹中时候他爹陈振声就已经和林丛选他爹替他们定下这门指腹为婚婚事。
陈最先是震惊,接着是发怒,最后自然是不肯从。先不说这指腹为婚就很鬼扯,更何况林丛选是个男子。虽然本朝男男、女女皆可通婚,那陈最也从来没想过和个男子成婚,他还想着以后温香软玉在怀,美人酥胸在侧呢。
但他爹娘是铁心叫他娶林丛选,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劝他,说是不能对故人食言,不能叫故人死不瞑目云云。软磨硬泡许久见陈最听不进去死活不从,便开始断他月例。
陈最纨绔惯,银子直都是在账房领,领多少花多少,只要不是漫天撒银子他爹娘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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