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好半晌,才寻回自己声音:“邱、邱姨……”
吱呀声,邱意浓打开铁门,挽住她胳膊带她往里走:“怎在外面站着,快进来。”
苏稚杳眼眶忽地热。
走到光里,才发现邱姨清减很多,那双眼睛很疲,瞳孔是灰寂,河水枯涸般,没有以往清澈,想是这些天,心有郁结,终日以泪洗面所致。
可她却依旧那温柔,从不怨天尤人。
“邱姨……”她微微哽声,鼻腔忽然透不上气,喉咙里声音堵住。
邱意浓握着她手,在手心捏捏,或许是想笑,唇角牵动下,实在笑不出来,于是柔声道:“不用说,都明白。”
过良久,她终归还是轻轻弯下唇:“还好,你和阿霁没事。”
苏稚杳眼睛更热。
今夜晴,天气温凉时宜,邱意浓带着苏稚杳在户外茶区坐下。
盏落地庭院灯洒下圈暖橙光,暗暗地照亮茶区,光亮晕染开,向四周融入黑夜里,院子里静悄悄,蝉鸣声都轻柔很多。
两人并肩,在长凳静静坐着。
心情都是低沉,面色同样憔悴。
苏稚杳看着邱意浓,想起初见时,她身旗袍温婉,笑容含着酒窝,到处都是她热爱生活气息。
眼下,她侧脸消瘦,那样寡欢。
苏稚杳心脏抽抽地疼,想要道歉,想要安抚,想要抱她:“邱姨,……”
“宗彦爸爸,曾经也是名警察。”
邱意浓突然轻声开口,望着院静淡夜景,眸光没有焦点,飘远到久远回忆,略微出神:“每次出任务前,他都会写下遗书,后来执行任务与毒贩交火,在爆炸中牺牲,没有回来。”
苏稚杳嗓子里像是咽着玻璃碎。
邱意浓敛下眼睫:“从宗彦决定承袭他爸爸警号那天起,就明白,可能会有这天。”
“他是可以活下来……”
苏稚杳颤音很哑,垂下头,陷入种不懂为何是自己活着困惑里。
邱意浓回过眸,看到她眼中内疚和迷茫,抬起手,掌心落到她发上,轻轻抚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邱意浓说着,语气如既往地轻柔:“活着人,不应该有负罪感。”
苏稚杳听得心里越发难受,抬起头,眼眶很红,包着泪:“邱姨你骂几句吧,说不定还能好受些。”
邱意浓摇头,大约是前几日眼泪流尽,此刻她平静下来,经历得多,不知不觉心理承受能力也强,她心里慢慢在接受这个结果。
“应该还是冬天时候,有天,宗彦回家同说,他见到个和栀栀很像女孩子,哭和笑都乖乖,很可爱,也喜欢弹钢琴。”
苏稚杳回想,那时应该是在警署。
他们第次见面。
“宗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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