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腐蚀,每枪子弹都击穿肺腑。
他死死盯着周宗彦脸,长久静止不动,仿佛中枪是自己。
时间在这刻无限拉长。
贺司屿眸底怒火越来越浓,涌动起澹澹杀意,他忽然起身,不慌不忙走向伊万。
那双沾满周宗彦血手,慢慢捡起伊万掉落枪。
他丝不紊,让人恐惧丛生。
伊万手肘支着地,在他走近时,惊惧地不停往后挪,抱着鱼死网破念头:“你敢杀,就是和罗西家族作对,父亲不会放过你!”
伊万言辞正激动,贺司屿枪打在他腹部,他痛苦叫出声。
随即又是两枪,打中他大腿和肩胛骨。
伊万呻.吟,痉挛在地不能动弹。
贺司屿阴翳着脸,边走近他,边开枪,偏就是没有枪致命,给他留着口气,死活都不能。
皮鞋狠狠下踩在他肚腹,慢慢碾压。
伊万嘶哑着声,疼得都说不出话,后颈突然紧,被他扼住拖过去,路拖到玻璃缸旁。
“干什,你想干什……”伊万咯噔下,悚然地瞪大眼,猛不丁挣扎起来。
贺司屿平静得可怕,目光冷而淡,居高临下睥睨他那眼,杀心明显。
嗓音又慢又沉,听得人四肢百骸都哆嗦。
“送你,下地狱。”
话音落下,伊万就被狠狠踹进积着硫酸泊玻璃缸里,无色硫酸瞬间血色成河。
强酸腐蚀血肉,他什气焰都没,只余下歇斯底里,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楚。
伊万终于深刻体会到贺家这位传闻中折磨人手段,但为时已晚。
他下场,要点点血流而亡,要点点被硫酸腐蚀骨肉。
贺司屿回到周宗彦面前,单膝跪下去,伸出手,慢慢抹掉他唇边不停外溢血。
苏稚杳无声看着这切,热泪禁不住滚落,口鼻都堵塞住,难以呼吸。
她知道。
挚交性命无疑是保不住,他不是真如表面冷静,只是在心里人疯魔。
周宗彦用尽最后丝力气,指尖颤抖着,抽走贺司屿射击伊万那把枪,握到自己手里。
看着他,周宗彦嘴角艰难地扬起个笑容。
时间好像退回到周家别墅那夜。
桌人肆意笑闹,酒正酣,杯不停。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穿黑色冲锋衣周宗彦抱着胳膊懒懒靠在那里,身正气地笑着对挚友说
现在犯个法,看还给不给他顶罪。
贺司屿回他声哂笑。
然而此时此刻,个眼神,心照不宣。
门外起风雪,白茫茫片,周宗彦意识渐渐消散,视线开始模糊,他望向抱着他哭女孩子,恍惚看到张遥远笑脸。
“哥哥,下周学校有钢琴比赛,准备好久呢,你要来听喔。”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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