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小姑娘,她背不靠实,坐得规规矩矩,鹅蛋脸轮廓很柔,肌肤白得胜雪,笑容落落大方,整个人像团棉花,软软,没有锋锐棱角。
刚柔,倒是和他互补上。
邱意浓不味帮贺司屿说话,感情真诚才能长久,她柔声对苏稚杳说:“阿霁这人性子冷,权势大人承受也多,要和他相处,还是不容易。”
苏稚杳思考这话,认同地笑下:“他脾气……是挺捉摸不透。”
能被贺司屿带回来女孩子,那就定是认真,他认定事从不需要别人再操心,邱意浓对他虽是怀着母亲心情,但更多是爱护,而非教育。
她这面,自然不是要把关,只是怕他薄情寡恩惯,照顾不到女孩子,所以提醒他,要带人家融入自己生活圈。
邱意浓笑吟吟地和她聊几句,深觉到这女孩子特别,她心思敞亮,没太复杂弯弯绕绕,这圈子里还能有这样璞玉般干净姑娘,不得不承认,这很难能可贵。
两人聊热络,邱意浓再问她:“家里情况,阿霁都有同你讲过吗?”
苏稚杳其实不确定自己有无听全,她知道事情很碎片化,七零八乱也能拼凑起来,只是终归不完全。
但那个黄昏,她听完整这个故事……
邱意浓敲响书房门时,贺司屿正双手抄着裤袋,立在落地窗前。
书房里暗沉无光,橙红色夕阳拉出长长影子,在他身上照落身孑然。
“这要去准备晚餐,你下去陪陪她吧。”邱意浓走过去,在他回过目光时,温声笑道:“这姑娘瞧着喜欢,既然谈,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看着是在玩闹。”他笑下。
邱意浓轻轻摇头,叹声说:“小姑娘坦诚,与说父母事,唯疼她母亲还得治不好失忆症,也是个可怜孩子,你瞧她那爱笑,看着豁达,其实她同你样,心里事重着呢。
贺司屿眼睫轻动,垂下眸。
“还有就是,”邱意浓手放到他肩上,握握,轻声说:“人家杳杳跟着你,是冒风险。”
贺司屿睫毛半遮敛住眼底深邃神情。
沉默半晌,他低语:“知道。”
要讲都讲,邱意浓笑着,打破四周凝重氛围:“杳杳说在院子里随便走走,你过去陪着吧,稍后周逸那群孩子来,指不定要多闹。”
落日下玻璃花房,笼罩着层橙红光晕,走进去,有如身陷幅油画里。
苏稚杳细长手指落到白色钢琴上,慢慢过去,指尖滑过琴盖,周围都是绿茸茸植物,规律地间布着叫不上名花。
钢琴应该许久不曾有人弹过,攀上去不少绿萝叶片。
苏稚杳轻轻拨开藤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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