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叹气,眉眼间尽是遗憾:“亲爱杳杳,认为你值得更优秀公司,DM内部会为每届萨尔兹堡国际比赛金银奖递出橄榄枝,新届赛事就在今年四月,你应该去试试。”
苏稚杳眸光忽亮,心血沸腾下,但心潮只澎湃两三秒,就偃旗息鼓,萎靡下去。
她还被程娱合同束缚着。
“可以为你写封推荐信,如果你愿意话,明天之前告诉。”Saria最后说。
与Saria分别后,贺司屿回分公司,顺路送苏稚杳去琴房。
那是个阴雨天,雨下得人心情也阴沉沉。
苏稚杳直在想解约和比赛事,靠窗望着外面雨,想得入迷,车在琴房那栋洋楼前停下都浑然不觉。
“在想什?”
耳边落下男人磁性嗓音,温温沉沉,勾得苏稚杳心颤,恍然回过神。
她时没缓明白,磕磕巴巴着,就把实话说出口:“在想,要不要报名萨尔兹堡国际比赛,明天前得回复Saria前辈。”
贺司屿瞧她眼,不理解这点事值得她苦恼这久,但他心情似乎不错,神情透着几分懒散:“没勇气?”
怎可能。
苏稚杳抬头,撞上他视线。
他那双长眸漆黑得,像深邃海底,无尽苍穹,万丈深渊,苏稚杳觉得自己要被卷进去,万劫不复。
但她抑制不住隐隐作动心思。
唯开瓶器就在眼前,只需要借用下,就能轻轻松松打开手上这瓶砸都砸不开红酒,所以为什不用它,非要自己强行硬拔瓶塞,明知是徒劳场。
原来这就是诱惑感觉。
原来意欲也有成瘾性。
苏稚杳指尖悄悄掐下手心,良知被欲望覆没,轻轻出声:“和程娱合约还在有效期,就算有机会,也是不能和DM签约……”
贺司屿挑下眉:“解个约,很难?”
“对很难。”
四目相对,两人都静默住。
苏稚杳望着他,胸腔深长地起伏下,心跳着,试探他意思:“贺司屿,知道商人无利不图,但你有没有可能,偶尔也会做做举手之劳事情?”
“不会。”他几乎是下意识,没有迟疑。
苏稚杳心下沉到谷底,颓颓丧丧地小声自恼:“再怎对你撒娇都没用吗?”
贺司屿微怔,眼波有丝微乎其微闪烁,诧异自己居然在这种问题上有所动容。
半晌不见他回答,就在苏稚杳以为他又是以沉默回应,低下头时,耳畔传来他声音。
低沉,深隽。
“要看是谁。”
他这句话太要命,完全是在引诱她犯罪,并且成功。苏稚杳微凉心复又回温,抬头再次望进他双眸,用她澄澈又如丝勾人桃花眼。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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